呆滞无神,张国富显然并不知道这两天发生在侄子身上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叹了口气道:“你啊你,就不能争点气,咱们老张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你来干嘛?”
张国富被突如其来的反问弄得一愣,三年了,整整三年了,这傻小子连叔叔都没有喊过,更不用说其他话,爷俩儿唯一不变的交往就是每月12号中午12点,这小子会分秒不差地在区公证处门口等着领生活费,无论刮风下雨,雷打不动。
张国富的初心倒是没准备贪墨他的那点儿生活费,每月留下的260块也的确是为他以后上学考虑,看他这窝囊样,上大学压根是没指望了,能否顺利拿到高中毕业证都很难说。
“你以为我想来啊?如果不是学校给我打电话,我会来吗?我这么大年纪被人数落了快半小时,小弛啊,你也得为叔叔考虑考虑,我也是有社会地位的人,我不要面子啊?”张国富苦口婆心地劝道。
张弛望着张国富,在日记里他对张国富的为人有了初步的了解,通过和周良民的交谈,在加上他从房间内发现的资料,已经初步把这位叔叔定性为趁火打劫的卑鄙小人。
“说完了?”
张国富原本还想说下去,可听他这么说,顿时又想起这小子车祸后脑子出了问题,自己何必多费唇舌,于是点了点头。
张弛转身就走。
张国富慌忙追了上去:“哎,你别急着走啊,小弛,你还没吃饭吧?叔叔请你吃饭。”
张弛马上就停下了脚步,不吃白不吃,自己兜里那点生活费实在是捉襟见肘,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位叔叔一定另有来意,若是有求于我,我自然要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