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丽点了点头,轻声道:“我来晚了。”
林黛雨平静道:“您能来参加我爸的葬礼我已经非常感谢了,徐叔,你帮我小姨安排一下酒店。”
即使面对小姨也没有流露出太多的亲情,这种变化几乎每个人都能够感觉到,林黛雨在这场人生重大变故中迅速成长起来了。
黄春丽道:“不用了,我准备今天就回去,你还有那么多事情,不必麻烦了。”她们之间交谈的语气不像是亲戚,更像是相互客套的普通朋友。
张弛道:“还是我来送吧,小雨你去忙其他的事情吧。”
林黛雨看了张弛一眼,目光中已经没有了此前的悲伤和依恋,取而代之的是同龄人少见的坚毅和果断。她向黄春丽先行告辞,在老徐的护送下离开了墓园。
黄春丽没有马上离去,她将带来的一束百合放在林朝龙的墓前,她向张弛道:“我姐没来?”
张弛摇了摇头,黄春丽既然这么问,就证明她这次过来和黄春晓没有任何关系。
黄春丽点了点头。
张弛道:“走吧!”
两人上了叶洗眉的车,张弛把黄春丽介绍给叶洗眉认识,叶洗眉听说黄春丽是张弛的师父,对她也非常客气。
黄春丽本想直接去高铁站,乘当天的高铁回去,张弛挽留她多住几天,又告诉她现在自己住的地方就是黄老先生在京城的故居,这一说居然勾起了黄春丽的兴趣,她主动提出要去小屋看看。
张弛让叶洗眉把他们直接送到了自己的小屋,叶洗眉还有事情去处理,把他们送到地方就走了。
张弛打开了院门,将黄春丽请了进去,黄春丽一看到院子的布局就有种亲切的感觉。她参观完小屋,在客厅坐下,望着丹鼎飘香那四个大字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张弛给她泡了杯茶道:“师父,您是不是见过这幅字?”
黄春丽摇了摇头道:“过去家里也有同样的一幅字,不过是我爸亲笔所书。”
张弛故意道:“我师公当年是不是会炼丹啊?”
黄春丽难得笑了起来:“炼丹?我爸是中医又不是江湖术士。”
张弛知道黄春丽的记忆整整丢失了十五年,在跟韩老太的一番谈话之后他意识到,黄春丽的部分记忆很可能被林朝龙给盗走了。林朝龙机关算尽最后还不是死于非命,像黄春丽这样简简单单活着岂不是更好。
黄春丽喝了口茶道:“你是如何找到这间房子的?”
张弛实话实说,告诉黄春丽是黄春晓委托他代管的。
黄春丽道:“我都不知道我爸曾经在京城生活过。”
张弛心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黄春丽道:“张弛,我有个请求不知你方不方便?”
“师父您说!”
“我想在这小屋住上一晚,不知方不方便?”
张弛当然不会拒绝,这小屋本来就是黄家的,他个人也希望黄春丽多留几天,也许这小屋的东西能让她多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呢,于是把钥匙留给了黄春丽,随便她住到什么时候。
张弛上课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在武道训练课上脑子又开了小差。
武道教练薛弘阳大声叫道:“张弛!”
张大仙人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立正:“到!”
薛弘阳来到他面前,双目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我刚才说的什么?”
张弛刚在哪儿精骛八极心游万仞呢,哪知道他说的什么?赔着笑脸道:“老师,我不太理解呢,您再重复一遍。”
薛弘阳指着他的鼻子道:“我知道你滑头,以为自己武道水平很高是不是?”
张弛摇了摇头道:“没有!”
薛弘阳道:“甄秀波!出列!用我刚才教你们的陪他练练!”
“是!”
甄秀波和张弛走到场地中心,小声提醒张弛道:“柔道!”
张弛知道这节课是柔道课,可刚才薛弘阳在讲解什么动作还真没仔细听。
两人相对鞠了个躬,甄秀波上来就把张弛的领子给薅住了,张弛低声道:“手下留情……”话没说完呢,甄秀波一个大背就把张弛干脆利落地给摔倒在地上了,然后绞技将张弛的脖子给夹在两条大长腿之间。
张大仙人压根就没准备反抗,如果上课开小差还把认真听课的甄秀波给干趴了,薛教练的面子往哪儿搁?要知道老薛对他的印象不好,过去张弛就在谢忠军的挑唆下当众扫过薛弘阳的面子。
甄秀波双手拧住张弛的胳膊,两腿夹住他的脑袋,张弛装模作样地惨叫道:“我输了,我输了!”要说这两条大长腿还真够劲儿。
薛弘阳道:“战术是根据比赛双方的具体情况,正确的分配力量,充分的发挥自己的所长,限制对方的特长,而采取合理有效的策略与行动而战胜对方。任何的战术都要建立在对自身和对手充分了解的基础上,在战斗中如果不集中精力,下场就是这样。”
甄秀波还没有放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