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过张弛还是有所保留,他没把自己的全部历史倒出来,如果齐冰知道他是被天庭贬下凡尘的神仙,可能大门牙都得惊掉了,要说这小妮子也有仙缘,不是谁都有机会跟自己滚床单的。
黄春丽买菜回来,齐冰起身去帮忙,因为多半都是成品半成品,没多久就全部齐备。看来黄春丽还是没有恢复记忆,换成过去,她早就命令自己下厨了。
黄春丽开了一瓶梦六,齐冰抢着倒酒。
他们干了一杯酒,张弛问道:“师父,您什么时候回来住的?”
黄春丽道:“从京城回来后不久,我都不知道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姐夫……”她停顿了一下,改口道:“林朝龙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我本来对回到这里非常排斥,现在知道郑秋山甚至包括这里的火灾都是他一手造成,回来也就心安理得了。”
张弛道:“师父,您有没有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
黄春丽道:“有段时间我努力去想,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现在我是害怕去想,其实这样就好。”
张弛也有同样的想法,黄春丽被抹去的记忆也许是她这一生中最痛苦的,忘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看到她现在的生活状态不错,张弛也就放心了。
黄春丽想起了一件事,张弛叫她师父,可自己什么都没教过他。父亲生前曾经教给她一套《穴道真解》,是专门讲解人体经脉穴位和点穴手法的,也算得上是家传秘技,黄春丽闲来无事将穴道真解的要诀画出来订成一册,这次刚好交给张弛,好歹也不算愧对师父这个称呼了。
张弛拿过来翻看了一遍,发现蛇形八手也在其中,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心中不由得一怔,画面上的场景正是他在清屏山灵犀峰所见,石屋和七座坟冢画得如此清晰,竟然和当时他所见丝毫不差。
张弛愕然道:“师父,您这上面画得是什么?”
黄春丽道:“我最近时常梦到这个地方,所以就凭着记忆画出来了,只是不记得自己何时去过,你是不是见过这里?”
张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摇了摇头道:“从未见过,师父,应该是您曾经去过?”
黄春丽眉头颦起道:“我也怀疑自己去过,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张弛暗忖,难道黄春丽的记忆并未被清除干净,还有些许留存,所以她还会记得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一定是极其隐秘的,在她心中藏得极深。张弛之所以决定不说出来,主要是不想黄春丽再卷入麻烦,现在林朝龙死了,母亲和黄春丽之间并无瓜葛,她开开心心当个普通人就好。
吃过午饭,张弛带着齐冰到北辰一中门口转了一圈,齐冰特地在他学校门口留影。两人拍照的时候,杨书记刚好来上班,张弛主动上前招呼了一声,因为张弛身高长了太多,杨书记没敢认,直到张弛报出自己的名字,杨书记方才恍然大悟,惊喜道:“张弛!哈哈,我们北辰之光,学校的状元啊!”
目光又落在齐冰身上,张弛本想介绍,杨书记笑道:“不用介绍,让我猜猜,林黛雨,一定是林黛雨,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张大仙人这个尴尬,老杨啊老杨,你根本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齐冰和林黛雨完全是两种风格好嘛,这杨书记的眼神也忒差了点。
齐冰笑道:“杨书记好,我叫齐冰。”
杨书记尴尬了,认错了,到底是久经风浪,他笑道:“我脸盲,容易认错人,尤其是漂亮女孩子,现在看出来了,你比林黛雨漂亮。”一句话夸得齐冰心花怒放,明知道杨书记是信口胡说,可还是抑制不住笑容。
杨书记招呼他们去学校里坐坐,张弛看到人家还在上课就谢绝了杨书记的好意,反正明天就见面了,杨书记也去参加钟向南的婚礼。
跟杨书记道别之后,齐冰赞道:“你们杨书记人真好。”
张弛知道她为啥夸老杨,别管多聪明的女孩也禁不住夸,要不为什么容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语给骗呢?
齐冰看到他唇角的笑容就猜到他在想什么,笑道:“难怪你嘴巴那么甜,那么会哄人,现在我算是找到根了。”
张弛道:“你找到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包浆都被你盘出来了。”
“呸!还有脸说,你不说我都忘了,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秃的?”
张大仙人苦笑道:“都说八百遍了,雷劈的。”
“你就骗吧,雷能劈那儿啊?”
“我向毛爷爷保证,绝对没干对不起你的事儿。”
张弛赶紧拦车,带着齐冰来到古黄河旁的玉音茶社,几位老同学约好在那边聚。两人到了地方,侯博平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张弛之前已经给侯博平打过招呼了,就是避免这货一惊一乍。
侯博平看到他们下车,赶紧跑过去抢着付了车费,然后主动招呼道:“齐冰吧,我是侯博平,张弛跟我提你可不止一回了,现在总算见着真人了。”
齐冰笑道:“侯哥您好!”
侯博平哈哈笑道:“你还是叫我侯博平吧,哟,真漂亮,我过去总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