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忠军来制衡安崇光。
屈阳明道:“其实现在的神密局只能说是过去神密局的一部分,安崇光的这个局长也有点名不副实。”
“你的意思是,安崇光就是一傀儡,真正当家做主的还是岳先生。”
屈阳明没说话,可表情却已经默认了。
张弛道:“屈院,谢忠军是我师父,他动员了我好多次让我加入神密局,待遇方面要比您给我好的多,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加入?”
“为什么?”
张弛道:“我看不透他,总觉得把后背留给他有点不放心。”
屈阳明道:“你放心我吗?”
张弛笑了起来:“我觉得您心机没他们那么重。”
屈阳明素来冷酷的面孔居然露出一丝笑意,指点着张弛道:“你小子,拐弯抹角地骂我蠢。”
张弛纠正道:“我是夸您厚道。”
屈阳明叹了口气道:“可惜现在厚道人不吃香了。”
张弛道:“屈院,您难道不觉得奇怪,自从失踪事件之后,各种各样的麻烦事层出不穷,把这些事件串在一起不难发现,曹诚光只是一个受害者,有人利用曹主任的安全不停的要挟曹诚光,让他帮忙做事,现在曹诚光已经失去了价值,所以他们才会毫不犹豫地将曹主任杀害。”
“这只是你的猜测吧。”
张弛道:“也许曹诚光也活不长了。”
屈阳明道:“你多虑了,曹诚光人在神密局,虽然他无法获得自由,可安全能够得到保证。”他递给张弛一份文件。
“什么?”
“你把这份文件交给警方,曹主任的案子他们无需继续跟进。”
张弛道:“屈院,你应该从一开始就看出来这是个圈套吧?”
屈阳明道:“哪有那么多阴谋论,曹主任的案子警方办不了,归根结底还得我们自己查。”
“这事儿是不是要栽在曹诚光身上?”
屈阳明摇了摇头道:“会彻查到底的,曹主任不会枉死。”
离开学院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白小米,张弛主动打了个招呼,白小米这次帮他救人表现得尽心尽力,还让王猛送来了几贴膏药,也算是将功赎罪。
白小米道:“肩膀怎样?”
张弛活动了一下右肩:“贴了你的狗皮膏药好多了。”
白小米道:“做人还是不要逞强。”
张弛道:“我这个人言出必行。”
“希望你说到做到。”
张弛低声道:“曹诚光口口声声说白无涯想杀他,依你看白无涯和曹主任的死有没有关系?”
白小米道:“你怎么不怀疑你自己?”
“你也别太单纯了,就算是亲人也未必能够相信。”
白小米嗤之以鼻道:“你别的本事没有,挑拨离间的本领是见长啊。”
张弛道:“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打算原谅你?”
白小米美眸圆睁,不是交换条件吗?她冒着风险装扮成谢忠军的样子,帮他对付曹诚光,这货说过要既往不咎的,难不成又要变卦?简直不是人。
张弛看到白小米怒不可遏的样子暗暗发笑:“你别急嘛,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现在我相信你当初并没有想置我于死地。”
“怎样?”白小米感觉自己就像被点着引信的炸药包,随时都可能爆炸。
张弛指了指学院旁边的树林子:“走两步。”
白小米知道他是嫌这里说话不方便,走两步就走两步,光天化日之下我还怕你不成?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小树林里,初冬的林间遍地都是树叶,踩在上面沙沙作响,没了树叶的隐蔽,小树林也显得格外通透,张弛道:“我现在回头想想,当初你也只是被人利用,让我和楚江河当替罪羊,目的是救人,不是真心要杀我,可你也没想到后续的变化。”
白小米神色稍缓,这还像是人话,小声道:“我的确没有想过害你。”
张弛心说没想过害我,老子被你弄深井里面坐牢去了?他也没揭穿,叹了口气道:“有件事我不知当说还是不当说,说了怕你伤心,不说又不忍心你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白小米道:“少啰嗦,你说!”
张弛道:“我听秦君瑶说过,白云生有两个儿子,一个叫白无涯,一个叫白无天,在白云生心中始终还是疼爱小儿子一点,如果不是为了保护白无涯,白无天当年也不会死,秦君瑶也不会不知所踪。”
白小米冷冷望着张弛道:“你以为我听不出你在挑拨离间吗?”
张弛道:“你知不知道秦君瑶最恨的人是谁?”
白小米没说话,如果母亲当真还活着,那么她最恨的人应该是爷爷吧,正如张弛所说,当年如果不是为了救爷爷,他们一家也不会死得死散的散,搞得家破人亡。
张弛道:“如果一个人真心疼爱你,又怎么舍得让你去冒险?”这句话稳准狠地扎在白小米的心口,白小米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