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仙人吃饱喝足,准备回宿舍睡觉的时候,在食堂门口遇到了谢忠军,笑着招呼道:“师父!”
谢忠军一脸慈和的笑容:“张弛,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张弛道:“为师父尽力是我应该做得,那个薛弘光真讨厌,竟然污蔑我和曹诚光串通。”
谢忠军呵呵笑道:“清者自清,有我在,你不用担心被人污蔑。”摸出一支香烟点上。
张弛好心提醒道:“这里灵气丰沛,小心引爆。”
谢忠军笑眯眯道:“我还从未听说灵气可以被火引爆呢。”悠然自得地抽了口烟:“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不是事后一支烟吗?”
谢忠军白了他一眼:“到了我这种年纪已经不像你这种年轻人这么热衷于房事了。”
“那就是不行了呗,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谢忠军咳嗽了一声,应该是被张弛的这句话给呛到了。
张弛道:“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时机一到,马上出发!”谢忠军说完就走。
张弛望着老谢臃肿的背影,从心底叹了一声老狐狸。
身后传来脚步声,却是楚江河来到了他身边,张弛向楚江河点了点头。
楚江河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这时候熊忠阳愤愤然冲了上来,楚江河看到这厮来势汹汹,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过去将熊忠阳拦住,熊忠阳指着张弛道:“你说,你是不是和曹诚光串通一气?”
张弛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是我把曹诚光给抓回来的。”
熊忠阳大吼道:“满口谎言,你既然抓住了他,为何要去找人帮他解锁?”他和赵磊交情最好,亲眼目睹好友惨死,满腔悲愤无从发泄,所以来到之后先痛揍了曹诚光一顿,这还不解恨。
其实多半人都认为张弛和曹诚光串通,是谢忠军力排众议给了张弛清白。可谢忠军不追究,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会心服口服。
张弛和熊忠阳虽然谈不上深交可也没什么矛盾,这次经历了事情发现他有些歪搅胡缠,之前追着曹诚光痛揍,现在又追责到自己头上了,张弛可不惯着他,冷笑道:“熊忠阳,你少在这儿充大尾巴狼,赵磊死了,我心里也不好过,你是他好朋友不假,可也不能满世界碰瓷,赵磊怎么死的,你特么心知肚明,怎么?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啊,找我报仇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熊忠阳怒吼着往前冲,马达也闻讯赶来了,和楚江河一起把他摁着,楚江河让马达将熊忠阳拉回去。
张弛做好了大干一场的架势,楚江河等熊忠阳走后,劝道:“何苦来哉。”
张弛道:“你别劝我,又不是我惹事。”
楚江河苦笑道:“我就是要劝你,熊忠阳不知道你的厉害,我是怕他吃亏。”
张弛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楚江河啊楚江河,我才对你生出一些感激,敢情你丫根本不是站在我的立场上。”
楚江河道:“熊忠阳和赵磊情同手足,赵磊死的那么惨,他当然伤心,迁怒于人也是正常的。”
张弛呵呵冷笑了一声道:“挑柿子拣软的捏,我就不信他不知道赵磊到底是怎么死的。”
楚江河怎会不明白张弛的意思,其实赵磊的死谢忠军要负担主要的责任,是谢忠军被曹诚光摆了一道,熊忠阳如果真有胆子他应该去找老谢理论。
楚江河道:“我虽然相信你肯定不会背叛,可你和曹诚光一起出现在洪铁匠那里的确不好解释。”
张弛道:“清者自清,我没工夫解释。”他打了哈欠道:“没劲,我去睡觉了。”
经过一夜调整之后,谢忠军于第二天一早率领众人再次出发,这次的目的地是血灵湖,赵磊死后,他们的队伍中少了一人,谢忠军让他负责看守曹诚光,还和曹诚光共乘一骑。
曹诚光坐在张弛前方,因为身材矮小,看起来就像个孩童一般,阳光直射,头盔被照射久了,感觉变成了一个烘箱,曹诚光热得头晕脑胀,嘟囔着:“为什么不能把这劳什子钢盔给我取下来,再戴着这玩意儿,我脑子都要被烤熟了。”
张弛道:“热胀冷缩,头盔预热膨胀,你说不定就能取下来了。”
曹诚光道:“狗屁,这是全盔,把我脑袋都包起来了,热死我了。”
张弛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盔,果然被晒得滚烫,悄悄将头盔的热能吸收了一部分,曹诚光瞬间感到凉爽,小眼睛瞪得滚圆,惊喜地望着张弛:“你还会这个?”仿佛看到了一个大号的人形空调。
张弛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曹诚光摇晃了一下脑袋,感觉舒服多了,扬声叫道:“谢胖子,你这是带我们去什么地方啊?”
行在队伍最前方的谢忠军微微一笑,他对天坑内的地形可不熟悉,一切都靠王向阳引路。
张弛发现这路途有些熟悉,似乎像通往深井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