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李想从他们身上,看到了大多数婚姻的样子。
身体好的时候可以随意的争吵,但凡有一方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就会有一个人选择忍耐和想让,这大概称不上爱情,因为已经是亲情了。
之后,老爷子和老太太就跟他们分享了很多他们年轻时候的事儿,中年夫妇一直静心的听着,时不时的感慨几句,到了中午,老爷子和中年男人又同时去餐车打饭,留下两个女人喝茶聊天,感情似乎因为这几个小时的攀谈,更加熟悉了。
老两口是去魔都探亲的,他们想趁着还能走得动,到各地走走看看,所以拒绝子女回来,改由他们自己去,为了怕子女们担心,特意找关系买了卧铺。
男人们回来的时候,都只打了一份饭,他们来的时候都带了餐的,但想让自己女人吃口热饭,所以宁愿自己吃凉掉的干粮,也要给她们打热饭,就凭这个细节,她都想夸两句。
夫妻不就是这样吧,你惦记着我,我心疼你,两个人都在餐车买饭,成本太高,所以必定要有一方做出牺牲。
李想没打算在餐车上打饭,她看似拿着空饭盒去了餐车,实际上是拿着装好的饭盒回来的。
不好坐人家床,她就坐在了那个男生的对面,男生没有去打饭,而是从包里拿了冷掉的馒头和咸菜丝就着吃,他全程虽然没说话,但是偶尔也会用温暖的目光看向那两对夫妻。
李想在火车上不好拿出好饭菜,所以饭盒里就是普通的醋溜土豆丝和大米饭。
她能吃的起大米饭,就算是搭配着土豆丝,依然能让人侧目了,因为即便是那两对夫妻,买的是杂粮米饭,带的是杂粮馒头,都不是纯正的白米饭,或者白面馒头。
李想正是看到他们打回来的饭菜有土豆丝,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吃饭的,倒是没想到走过路过的人,都朝她这儿看两眼。
她以为八十年代末,已经能吃的上白米饭了,可是照现在看来,似乎是她自以为是了。
所以她接下来就有点坐立不安了,尤其对面小哥吃的是咸菜窝头的时候,负罪感就跟沉重了。
可是她又不敢让人家,免得人家以为她瞧不起人。
就这么尴尬着吃完了饭,她就急忙去洗手池那儿洗了碗,也不好吃过就上去睡觉,就拿出一本临床医书看了起来。
结果对面的男生一看她拿的是医书,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同志,你是学医的?”
李想点头,“是,今年硕一,”
“硕士啊,厉害厉害,在哪儿实习呢?”
“协和,”
一说这俩字,男生的表情一下子就亮了,“那可是咱们国家鼎鼎大名的医院了,你很厉害啊!”
“哪里哪里,你也是学医的?”不然怎么看到她拿出医书就不装哑巴了?
“是,不过我学的是中医,我家祖祖辈辈都是研究中医,这次回家探亲,现在要赶回同济去参加期末考试,”
魔都的同济大学也是华国重点大学,他们的医学系在华国也是鼎鼎有名的,倒是没想到能碰上同行。
“你今年大几啊?”
“我大三了,距离毕业还有两年呢!”
原来是学弟,不过人家祖辈都是中医世家,那就说明也是一个隐藏的潜力股。
对比西医来说,中医更加的博大精深,毕竟老祖宗传了几千年了,可惜她没有正统的学习过中医,但并不代表她对中医不感兴趣,所以有了这么个机会,她便不想错过了。
“你好,我叫李想,今年二十三岁,毕业第四军医大学,目前是清大协和院系的硕士生,很高兴认识你。”
“学姐好,我叫白苏,父亲姓白,母亲姓苏,正好中医有一味药材要白苏,紫苏是同系,今年二十一了,学姐是不是上学早,二十三就硕一了?我二十三可能大五刚毕业。”
李想笑道,“我知道白苏,那你是不是有个妹妹或者姐姐叫紫苏啊?”
白苏讶异的看着她,“姐姐神了,我姐姐就叫白紫苏,毕业复旦医学系,就是因为她来魔都了,非要让我也来,其实我是想去京大或者清大的,”
“你们的名字不错,真好听,你说你家祖辈都是学中医的,在京城是不是开的有诊所?”
白苏点头,“我家在京城南郊,开的诊所叫‘白仁堂’,姐姐感兴趣的话,有空可以去看看。”
“你们父亲了不得,培养出两个大学生,还是这么好的学校毕业的,想来他的医术也很高明吧?”
“还好还好,我家擅长的是妇科,所以我和姐姐选择的都是妇科,本来我是很不好意思的,却被父亲训斥了,说我们家擅长的就是妇科,怎么能不学妇科?医生眼里不分男女,所以姐姐学习了西医妇科,我学习了中医妇科,这样我们俩就可以商量着互相学习和探讨了。”
“这也是你们父亲安排的吗?”
“提不上安排吧,只是建议,因为这些年西医比较流行,而且西医的药效的确比中医见效快,父亲也想让我们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