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闻声,也好奇地伸脑袋去看。但在他看来,那就是两张再普通不过的图:一张是商业街的街景、一张是店铺内的展示柜;怎么看怎么平平无奇,不懂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店铺表面看着都挺精致的,给人一种繁荣向上的错觉,但我蹲守了几天发现,这里实在凄清得不能再凄清。
服装店里的衣服款式是过时的,货架内的商品也都落了灰可见有很长时间没更换上新了。
刘挣从烟盒里拿出两根香烟,一根放到傅鸿与面前,一根自己点上。
附近的居民说,这条商业街是两年多以前开业的。起初呢,生意还行,但也就繁荣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热度过去之后,就冷清下来了,整条街都没什么生意。
可即便如此,也没见多少间商店倒闭。据说是租金便宜的原因,很多店家都愿意继续开下去。
哼。傅鸿与语气不屑,粉饰太平。
傅鸿与将几个不太好看的俗气戒指摘掉后,仅在小兔子手上留下一个铂金钻戒、和一条银饰手链。
他合上首饰盒,交给管骏:拿下去。
江玥摸着手上的饰品,好奇地在傅大爷怀里端正坐姿,问:你们是在揪易老狐狸的尾巴么?但这只是一条商业街而已,能看出什么?
傅鸿与其实不太想给江玥解释其中玄机。他改变主意了,他不想告诉江玥真相了。
从这段时间一次比一次犹豫、次次都未能将计划说出口的经历看,大概是上天都不希望他将真实意图说清楚。
也是,他的娇娇小兔,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世间险恶,永远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好。
傅鸿与不说,却架不住刘挣嘴快。
能看出的问题可多了!这商业街上的都是个体商户,他们的税率、和大企业的税率能一样吗?
江玥眨眨眼:不、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个体商户的税比企业低多了。
投资商业街,可以说是惯用的一种洗|钱方法。别看这些商店凄清得很、一天都不见得有几单生意,但它就是永远不倒闭,每年都按着一定的营业额上报缴税。
噢,我明白了。江玥点点头,易家利用这种方法逃|税?
是啊。
刘挣啧啧作声,感慨道。
这样的商业街,易家投资了十来好几条遍布全国不少二线城市。我只是随机去了几处离华安近的,都已经是这幅景象,那些离得远的,就更不敢想咯。
江玥一知半解,附和着刘挣不断点头。
噢对对对,还有另一回事儿。
刘挣弹了弹烟灰,顺势将烟支着放下,又拿出第二个文件袋
您之前叫我替小夫人买保险的来着,我
刘挣忽然噤声。
他看见傅鸿与黑着脸,冲他打了个闭嘴的手势。
江玥背对着傅鸿与,并没注意到身后人的动作,很是疑惑地歪脑袋:什么保险?你接着说呀,保险怎么了?
刘挣咽了口唾沫,不敢再乱开口。
江玥还没察觉出不对劲,问不出答案就转头看傅鸿与:先生,你为什么要给我买保险?
医保而已。傅鸿与张口就来,糊弄小兔子不带眨眼的,替你重新缴纳了最高档位的医疗保险。
为什么?我一年生病的次数也没有很多啊,没必要吧?
有必要。傅鸿与一本正经地刮了刮江玥的鼻梁,不怕一万,总怕万一。
刘挣哈哈干笑,配合傅鸿与转移话题:是、是啊,医疗保险太重要了!我有个同行,早些年做生意时,陪客户应酬得太多,现在身子给烟酒弄坏了,变得
几日后的早晨,江玥特地起了个大早。
他顾不上洗脸、顾不上刷牙,趁傅鸿与不注意,从不常走的另一处楼梯下楼、钻进一楼后厨。
后厨师傅们正在准备早餐,转身一看小夫人在,个个都如临大敌、急忙提起百分之两百的精神来。
一顿鸡飞狗跳之后,江玥终于弄出来一杯像模像样的咖啡拿铁带拉花的那种。
虽然咖啡豆子是机磨的,咖啡原液也是机器萃取的,拉花图案更是后厨师傅拉了个大概、他用牙签点缀的。但赚钱嘛,学的就是傅鸿与厚颜无耻的奸商态度!
他也是付出了努力和精力的,怎么就不能说是自己做的了?
江玥在师傅们欣慰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端着咖啡、送去给傅鸿与。
傅鸿与正利用着一切碎片时间看股市、看新闻、看部门早报,对江玥的缓缓接近全然不知。
江玥故意要给傅鸿与一个惊喜也可能是惊吓。他屏着呼吸,将咖啡放到傅鸿与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好久等不来咖啡,傅鸿与本就心情不爽。这下低头,又一眼看到咖啡杯杯托上的污渍,他更是心气不顺了,当下拍了餐桌。
谁做的?傅鸿与语气吓人,弄成这样就敢端出来?我家的薪水,原来这么好领吗?
说着,傅鸿与抬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