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与蹲了快半个月的牢子,胡子一直没来得及刮。胡茬子支在那,蹭人脸颊时怪扎人的。
江玥被扎得委委屈屈,却又丝毫没有要推开傅鸿与的意思,只是弱弱抗议。
胡子,扎到我啦
傅鸿与轻笑,不仅不收敛,还进一步摁住小兔子的肩膀、持续蹭蹭。
两人坐到床上黏糊了一会儿,又是亲亲又是抱抱的,互动个不停。
男人温热的拥抱太让江玥怀念和眷恋了。被那人紧紧圈在怀里时,江玥内心里生出好多好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就差反手将自己扒得一干二净,然后逐个逐个地把想法赋予实施。
可惜夜已经很深了。凌晨一点多的时间,江玥不可能真地拉着傅鸿与缠绵。
傅鸿与察觉到了江玥内心的冲动,调笑着说:宝贝,别想了,我怕你做到一半睡过去。
江玥心想呸呸呸,你才睡过去!
我这段时间休息得可好了,蹲牢子的人才会累得睡过去呢!
不过退而求其次,傅鸿与还是拉着江玥冲了个澡。刚从外头回来,一声尘土泥灰的,就这么在床上睡过去了,傅鸿与怕弄脏强迫症小兔子的床。
不管是冲澡前、冲澡中、还是冲澡后,江玥全程抱着傅鸿与、紧紧的不愿撒手。
傅鸿与觉得这样不太方便活动,很是无奈地劝江玥:玥玥,差不多就可以了吧?我要剃胡子了,你这样会妨碍我的动作。
就妨碍你!
江玥依旧不撒手,圈着傅鸿与的腰,将下巴抵在那人坚实的胸膛上,抬头仰望。
谁让你之前有前科呢?我就要妨碍你、就要看着你刮!
懵懵懂懂、单纯好骗的小白兔,现在进化成了专盯大灰狼的教导士任兔!
傅鸿与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只能在被小兔子粘着的情况下,挤了剃须泡、拿起剃须刀。
江玥第一次见傅鸿与剃须还是在如此的近距离下!
他专注地盯着傅鸿与的动作,看傅鸿与将剃须泡抹到脸上、抹匀,然后用剃刀刮掉。
江玥作为具备生育功能的男性受方,雌性荷尔蒙比较旺盛,进而导致他不会长胡子胡渣、也从没剔过胡子胡渣。
因此傅鸿与的每一个细小动作,对江玥来说都充满着新奇和有趣。
你轻一点噢江玥看得心肝乱颤,忍不住出声提醒,别把脸刮伤。你明天要是贴着个创可贴见人,我可不会心疼你。
傅鸿与动作利落地刮完了剃须泡,将泡沫往洗脸池里一甩,放下刮刀洗脸。
洗完擦干,傅鸿与低下头,用平滑干净的脸再来蹭江玥。
够干净了吗?小兔子老师要不要来检验检验?
江玥被蹭得脖子痒痒,松开圈抱着身边人的手,转而捧住那人的脸:还行吧。这样就不邋遢、也不扎手了;干干净净的,多好呀。
是,好。傅鸿与将小家伙抱起来,时候不早了,先睡吧。以往这个点你都困得睁不开眼,今天倒是够精神,一直抱着我不松手。
玥玥,希望你以后也能有这样的精力,陪伴我到深夜。
听出来傅鸿与在开黄腔,江玥脸上一红,将小脸往傅鸿与颈间一埋:都是因为你回来,我太高兴了嘛
先生,你会一直在的对不对?不会我明天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梦吧?
不会。
傅鸿与轻柔一笑,用食指刮了刮江玥的鼻梁。
噩梦已经结束了,接下来要继续的,只有轻松无虑的生活。
宝贝,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了。
嗯。
江玥捂着被子,困意再次袭来,他却依旧恋恋不舍地盯着傅鸿与看,迟迟不愿闭眼。
我都记着了。
记得,一清二楚的了
好。傅鸿与关掉台灯,低头在江玥额上烙下一个亲吻,也跟着躺下,晚安玥玥。
江玥总算心满意足地睡去。
在疲惫感、安全感的双重作用下,江玥睡得天昏地暗、香甜得不知天南地北。
但,他还是没能完全地从焦虑的状态中转换。九点一到,江玥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生物钟,开始滴滴作响。
沉睡的小兔子立马挣开一双有红血丝的眼睛,嗖地在床上坐起。
恍恍惚惚刚睡醒的状态,让他生出后怕和不真实的感觉来。他第一时间摸了摸身边的空床位,发现上面是冰冰凉凉、不带任何温度的之后,又急忙跳下床,套了件长外套就往楼下跑。
不会吧昨晚的一切,不会真的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美梦吧?
先生!先生!江玥扶着楼梯扶手,还没下够半层楼,就急切地冲楼下的大喊,先生!你在吗?
他太慌张了,以至于没注意到别墅内的氛围、已经从死气沉沉中恢复了不少生机。他满脑子都是梦、梦、梦,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但还好,现实没给他太多胡思乱想的机会。在大声呼唤之后,中间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