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霓沮丧坏了。
尤其是当她知道五块钱只能买五根棒棒糖,买煎饼就只能加一个蛋的时候。
她抿着小嘴,十分忧伤地看了看自己拿糖的右手,还是觉得不敢相信。
才这么一点点……哼,肯定是因为表外甥的心不诚,连累的她都不灵验了!
夏映浅就很是高兴了。
有没有横财是小事,重点是他很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倒霉了……天呐,一想起这个,简直高兴的想要飙泪。
他含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表姨,吃啊,吃完了刷牙洗脸睡觉!”
嗯,中奖买的糖就是甜!
苏锦霓一听,愤恨地舔了一口……真甜!好吃!
她嘎嘣嘎嘣地嚼完了糖,眼巴巴地盯着表外甥手里其他三根棒棒糖。
夏映浅左手捏着一根棒棒糖,指指自己,“我的。”
他右手捏着另外两根棒棒糖,指她:“你的!”
这样的分配方式,苏锦霓勉强同意,点了点头,伸手去要。
夏映浅摇头,又说:“一天一根,这是明天和后天的。”
“不行!”苏锦霓不同意。
夏映浅便将右手的糖倒腾到左手。
苏锦霓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垂下小手,不满地闷哼一声。
夏映浅rua了rua她毛绒绒的小脑袋,“表姨……乖!”
晚上九点,夏映浅守在卫生间外,给他表姨当保镖。
来送东西的保姆说,这孩子除了不爱说话之外,还算省心。会自己吃饭,会自己洗澡,还会自己上厕所。
这就解决了夏映浅的头号难题。
说起来,五河镇不大,尤其是清明观所在的老街。
街里街坊的都是住了好几十年的老住户,师父还在的时候,就对师徒俩多有照顾。
师父曾经说过,他们这些看道观的也没有其他的本事,能做的就是逢年过节挨家挨户送个平安符,聊表心意。
前一阵子端午节,他去街西头的周家给他们家的大胖孙子送五彩线。
去的赶巧了,正赶上周奶奶给周奶包子洗澡。
才七个多月的小奶包子,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劲头,自个儿坐在澡盆里乱蹬腿,扑通扑通,一盆水全扑通到了地上。
“唉哟,可累死我了!”周奶奶嘴上唠叨,面上却笑得像伺候老佛爷的李莲英。
夏映浅觉得,他表姨洗澡也得这样。
他虽然不用进里头伺候,但这么等在外头的样子,也特别像李莲英。
苏锦霓看着水盆里的水发愣,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没这一项啊!
外头的夏映浅等了许久,没听到动静,忍不住问:“表姨,你洗好没有?”
“不会。”苏锦霓撅起小嘴,奶凶奶凶的,非常不愿意承认还有自己不会干的事情。
夏映浅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哦,他表姨家应该是淋浴或者浴缸,没有这种盆盆浴。
他赶忙解释道:“坐盆里,扑通扑通!”
顿了一下,他又说:“要不…我帮你?”
“我会了!”苏锦霓大声道。
她的心里只有人喵之分,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
但骄傲的喵是不会承认自己连洗澡都不会。
苏锦霓很谨慎地拿脚尖儿踩了踩水,咦,嫌弃。
紧跟着,她勉为其难照表外甥教的步骤坐进了盆里。
最后,她尽力扑通的很大声。
李莲英,哦不,夏映浅手捧着大浴巾,终于等到他表姨出浴的那一刹那,呆愣原地,“没……没脱衣服……”
“你没说!”苏锦霓想要嘤嘤嘤。
她气坏了,还以为人有神经病,湿哒哒的衣服穿在身上,快难受死她了。
夏映浅今天心情格外好,赔不是的样子也格外李连英:“我的锅!我的锅!”
洗个澡而已,连衣服都一块洗了,省事!
换上了干爽的小公主睡裙,苏锦霓钻进了被窝里。
待在福德寺的时候,她睡觉的时间比醒来的时间多。
今儿一天可把她给累坏了。
他表姨睡着的样子,看起来很好rua。
但夏映浅唯恐给她rua醒。
他关掉了大灯,只留了一盏小夜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此时,夜已经很静了。
五河镇又不像大城市,这里是没有夜生活的。
一过晚上八点,各家各户闭紧了门窗,很少会有街头乱晃的小青年。
夏映浅转到了主殿,吹灭了香烛,晃回房间。
一个人生活了好几年,突然又多了个伴儿。
夏映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适应的,很快进入梦乡。
梦里一片清明,也不知睡了多久,夏映浅被咣咣砸门的声音叫醒。
他一个激灵爬了起来,一打开房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