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小迷糊,好多细节根本不会在意。原来她能这样,是因为有哥哥在替她操心。
辛涟出了门,手慢慢摊开,掌心一把谷子。
附近的鸟有序飞来啄食。
他听到唐惟妙和哥哥说话的声音:“他走了吗?”
“惦记什么呢,已经走了!”
他垂下的眼睫微微一颤,拍去手中的谷屑,轻盈跳进唐惟妙家的院子。
窗户开着。
唐惟妙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拉开窗帘,出现在窗前。
看到他后,唐惟妙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开心摇手,小声叫他的名字。
“我就知道你没走。”
辛涟跳上窗台,如同捧着珍宝,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皮质手套冰凉而柔软,摩挲着她的唇角。
“可以吗?”他低声请求。
唐惟妙踮起了脚尖。
他低下头,落下一吻。
狼人夜袭
唐惟笑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腰下有东西硌着,手摸了摸,掏出来一张皮质工作证,和电视剧中警察出示的工作证差不多模样。
“这是什么,警察证?”
他打开工作证,看到了辛涟的证件照。
“公安部第二十七处。”唐惟笑自言自语,“有这部门吗?”
烦躁难安,他的直觉告诉他,辛涟这个人浑身不对劲,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也不会去怪唐惟妙喜欢这样危险的人物,今日他领教过了,辛涟这人……简直是六边形战士,从哪方面看都是技能满格,不像个真实存在的男人,仿佛是专门为骗唐惟妙精心定制的ai一样。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哪哪都不对劲!
“正常人是他这样的吗?”
唐惟笑缓缓站起来,从衣服口袋摸出半盒烟。
唐惟妙不喜欢烟味,他慢慢走出门,龇牙咧嘴忍着痛点燃了烟,站在楼道对面的垃圾桶旁,抽吐着愁绪,细细回想。
今日的寒风有些燥,吹的他心律不齐,仿佛四面八方的阴影都在晃动,都藏着不露牙的危险猛兽,令他提心吊胆。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有的?从唐惟妙旅游回来后。
唐惟妙说,那个叫辛涟的人,也是旅游时认识的。
“第六感不妙啊,这人。”唐惟笑咬着烟道。
有时候,他还挺相信玄学的,比方说,玄学有说法,当你觉得一个人让你感觉非常不好的时候,这是上天在提醒你,应该远离这个人。
趁着认识的时间不长,让唐惟妙远离那个人才是正经事。
他吐出最后一口烟,脱掉外套甩了甩烟草味,站着数数,数够一百再回去。
唐惟妙的鼻子很敏感,稍微有点烟味,她就会皱眉,所以这种体贴的全方位散味是唐惟笑抽完烟的惯例。
忽然,他耳边响起了悠长又急促的鸟鸣,极其刺耳。
他从未在夜晚听到这种像报警的鸟叫声,刚要抬头寻找,就见周围的楼体颜色变灰暗了,阴影笼罩而来,他脚下的地面和四周的楼房掉了颜色,刚刚还鲜活的世界,现在一片死寂,刚刚还亮着灯的几户人家,全都黯淡了。
不,还是有一处透着光亮的,唯独那一处,就像被人用高光笔圈起来的重点。
那就是他家,是妙妙的房间。
“小哥,倒霉啊小哥,也被圈进来了。”远远的从浓重的黑雾中走来两道奇瘦的人,他们一高一低,肩膀上扛着巨大的,奇异的枪支,像把形状诡异的镰刀,却有扳机。
唐惟笑原地怔愣。
spy?
万圣节不是早就……
“也不能说毫无关系,这位小哥和今晚的目标小姐有相似的气息,被圈进牢笼等待我们的捕猎,也在意料之中,不算冤死。”另外一个说道。
“竟然没有人来白送?吃公家饭的那群废物妖警呢?”高个子得意吹了声口哨,“不会是听说我们来,吓得连夜撤离了吧哈哈哈哈,我还想拿他们练练枪呢,一群甘愿戴枷锁的铁饭碗奴隶!”
唐惟笑:“哈?”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公务员吗?
高个子把那杆奇异的枪拎在手中,“咔哒”上好了膛,瞄准了唐惟笑:“哥,那狐狸是说,只活捉那个女的是吧?”
矮个子龇牙,阴森森笑了起来:“没错,至于多出来的倒霉蛋,你随意吧。”
他抬起一小截金灿灿的望远镜,望着亮灯的窗口,口水直流。
“还是个漂亮姑娘,不愧是沈继那个老色狐狸,真会挑人啊!取了记忆后,还能把玩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