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理解你的担忧,但这种问题我也无法用言语证明什么。”他调整着袖口,“时间是证明承诺的最好答案。”
“可别了,我今天把话说明白,也只是提醒你注意分寸。看起来,你图色,我妹妹也图色,想要的你俩都已经得到了,就等着看谁先对谁失去兴趣了。”唐惟笑自嘲一笑,“她从小到大喜欢的东西,人也好事也好,就没超过一个月的。”
唐惟妙有无数纸片人老公,几乎一个月换一个,都在她心里装着,no1轮流做,喜新厌旧是常态。她从未真情实感过,只要对纸片人的形象心动了,她就会上头一阵子。
唐惟笑最是了解,如此说,也是自我开解,唐惟妙不会沉溺多久。
“我只想说,少把感情带入工作,你不用表演深情承诺给任何人看,没观众。以后你跟她分开,我们不会纠缠,也不稀罕要你什么赔偿。同样的,要是妙妙腻了要离开你,也请你麻利的滚蛋,不要带给她不必要的麻烦。”
想也知道,人和非人只能恋爱,肯定不会结婚。唐惟笑忽然不想再刁难辛涟,就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层。
辛涟好似在出神,表情怔忡,眉宇郁郁忧愁。好久之后,他恢复正常,公事公办道:“还是来说正事吧。为了让你知晓案件信息,我刚刚申请,把会议地点换到了这里。”
唐惟妙口渴难耐,少见的做了个烟雨蒙蒙的梦,潮湿热烈。
睁开眼,头疼得要命,晕晕乎乎起来倒水喝,看到客厅亮着灯,她迷迷糊糊走过去,问:“笑笑,几点了?”
一屋子制服妖怪正在开会,听到她说话,目光齐刷刷集中在她身上。
而她哥哥就坐在中间的沙发上,被一堆文件包围,眉间淡淡皱着川字,满面愁容。
唐惟妙呆呆道:“你们……在干什么?”
唐惟笑:“在帮你这个倒霉小傻子想办法。”
唐惟妙一秒醒神:“哥?你是知道了吗?!现在是有解决办法了吗?”
问出这句话时,解脱中还有一丝说不清的不舍。案件解决是好事,但这也意味着她必须面对她和辛涟之间的关系。
她下意识找辛涟,才发现辛涟不在这里。
她想问,但她又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心思,来回看了看,有个制服小姐姐了然,说道:“辛队快该回来了吧?”
“应该是。”回答的非人类工作人员冲着唐惟妙眨了下眼,“放心吧,辛队去接黄处了。”
话音刚落,辛涟带着黄沅进来了。
他进门本是要先通报最新的案件进展,但他身体里像是装了个雷达,精准地感应到了妙妙,与她视线交织后,微笑着停留了好一会儿。
“饿了吗?”他抬起手腕,白金质地黑色珐琅的表盘刻着繁复的藤蔓花纹,“早上五点,稍微吃点清淡的吧?”
“不用不用。”妙妙连忙摆手,“你们是要聊工作吗?我可以听吗?”
唐惟笑把手中的资料拍在茶几上,叹了口气:“妙妙,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唐惟妙:“不知道该怎么说,换你你会告诉我吗?是不是也有口难说?”
“不一定,我天天跟什么打交道的?”唐惟笑道,“那些猫啊狗啊,有的比人都聪明,真在我面前成精了我也不觉得奇怪。你说出来,我有什么不信的?”
“言语不如亲眼所见。”黄沅调停,坐下说明最新的情况,“正如我们跟唐先生说的那样,临近年关,青丘会接下来会采取更危险的行动,但目前有了新的转机。”
黄沅搓了个响指,大胸肌秘书从紧绷的胸中掏出了一块白板和记号笔。
唐惟笑已经波澜不惊了,反而是唐惟妙,还会被这一幕惊到,吓得跳起来,吐槽道:“怎么还越来越夸张了!!”
“嗯?”黄沅明白唐惟妙的好奇点后,拍着秘书的胸膛,介绍道,“我们都会把东西放在原形中。原形大储藏就多,原形小就只能塞袜子牙刷纸巾之类的。尤其我们鸟,羽毛下能藏很多东西,这些东西人身行动的时候,是看不到的,你可以理解为……储存空间金手指。”
说罢,黄沅一歪头看向辛涟。
唐惟妙明白了,辛涟的羽毛下,应该也会藏些东西,他会藏些什么呢?
轻松过后,黄沅扭开记号笔,聊起了正事。
她在白板上左右各自画了个狐狸,写上了名字:“沈成,沈高。都是除沈继之外,青丘会的二把手。沈成是沈继的拜把子兄弟,三百七十多岁。改革开放后随着妖外迁大流开始在人类居住地活动,手下许多都是青丘会老成员,比起热武器,他们更倾向于动刀剑,采取传统打斗方式,沈成本人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唐惟妙听得认真,连连点头。
黄沅又指着右边那只狐狸头:“沈高,沈继二十年前收养的小子,父子相称,之前在青丘会排名第三,大家都叫他狐三。沈高是靠打架上位,爬升速度很快,但人年轻,妖龄不到四十,手下也是一群愣头青,喜欢爆破枪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