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看了一眼还在争辩不休的人群,高声道:聚众闹事,你们是也想去警局坐坐吗?
争吵的声音突然顿住,双方之间的空气如凝固一般。
年轻人紧皱着眉头,对恐吓他们的警察很是有意见,你们警察管得真多!可别案子查不出来, 来我们这儿找台阶下!
阿姨看到说话警察身上选择的警服,赶紧拉住不谙世事的年轻人,低声道:别说了,这警察是个三级警督。
三级年轻人突然哽住,他警匪片没少看,现在被提醒,终于注意到面前警察肩膀上的肩章,顿时不敢再叫嚣。
阿姨打圆场道,我们就是来这儿凑热闹的,不吵了!大家都散了吧!
于景见这位阿姨一声令下,围观的大爷大妈们应声全散了,不禁一挑眉,这位一看就是领舞级别的人物。
但他见阿姨遣散了人群之后并未离开,于是问道:您还有事吗?
阿姨左顾右盼,见周围没几个人了,凑上前低声说道:警察你好,我想问问是这酒吧出了什么事儿吗?
于景没有回答,而是公式化的说了一句,在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无关人士不要过问太多。
阿姨扫兴地咋舌一声,示意警察看看酒吧旁边的小道。
于景顺势看去,那条小道是能够通往酒吧后门。
阿姨指着小巷子说道,我们就在附近跳舞,偶尔看见几个人从货车上搬下个大箱子,送进酒吧,箱子晃晃悠悠的,好像装这个什么东西。
该不会是人吧?她的眼里充满好奇。
于景眉头一紧,询问道:阿姨你再说清楚点,是哪看到的?
自从怀疑晴雨酒吧不对劲,警方就天天蹲守在附近,有可疑货物运进酒吧,他们不会不知道。
阿姨嘿嘿偷笑,小伙子,这就不知道了吧?
她说着指了指后面一条街的茶室,这家店的老板和酒吧的老板娘是姘头,很多酒吧的货都送到了茶室地库。
他们跳的不只是舞,还会耳听八方眼观六路,附近发生了什么,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别看这酒吧老板娘在外人面前吃得开,其实啊,偷偷在酒吧后门和茶室老板,干些没羞没臊的事儿,看得出酒吧老板娘似乎很听茶室老板的话。
姘头?
于景的目光再次看向小巷,从这条小路往前走,确实可以到达另一条街。
并且根据杨奕所说,似乎有个男人在找曾冬兰的麻烦,难道和这个茶室老板有关?
英姐,音乐开始了,你来不来啊!远处传来呼唤声。
阿姨一听马上回应:来了来了!
临走前,她挤眉弄眼道:警察你放心,要是我们在发现有问题,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阿姨的热心肠令于景既感激,又无奈,高声嘱意一句:注意安全!
痕检带的耗材不够用了,所以于景开车送陆砚和两具尸体回去,顺道带些工作餐和耗材回来。
见队长回来,痕检上前说道:于队,这段时间,包厢没有接待客人,证据保存的都还算不错。我们确实在现场发现了多处血迹和打斗痕迹。
这些打斗痕迹和血迹多出现于桌角、门框、墙面、地面等地方,附近有摩擦、磕碰痕迹,痕迹表面崭新,是刚留下来不久。
他们还在沙发底下发现了破碎的酒瓶,上面也沾染了一些血迹。
于景点了点头,环视的酒吧一圈,询问道:闹得这么大动静,外面的人都围满了,酒吧老板娘怎么还不来?
见酒吧服务员一脸的为难,不敢回答,于景直截道:曾冬兰的办公室在哪里?
站在人群最后方的杨奕没有出声,默默地指了指二楼拐角。
于景顺势看去,大步上楼。
他进门前,敲了敲房门,有人在吗?
房间内没有任何回应,于景缓缓转动门把,左手摸上了腰后的手枪,谨慎推开了房门。
门后的房间典雅,入门一扇屏风正对,松鹤衔枝图栩栩如生,初奠这间办公室的基调。
屏风后,巨大的落地窗映入眼帘,明明是一扇开阔的落地窗,似乎是为了加固,横竖加上了固定架。
于景眯了眯眼丈量,窗户上的横栏竟然一些歪斜,看着有些不舒服。
一张沙发突兀地出现在窗前,位置略有些偏移,像是被人随手往这里一丢似的。
但抛开这些不谈,这个房间的风格和这个酒吧就显得格格不入。
三张红木塌椅围着中间的镂空折梅茶几,抽屉里塞了满满当当、各式各样的茶叶。
于景揭开茶盖,见盏中茶叶没倒,细闻了闻,已经有了腐朽味,看来放了有几天了,红木茶几两头都放了一杯茶,其实一杯上有个口红唇印。
看来是曾冬兰之前在这里会见过客人。
物证痕检跟着上楼,小心翼翼地将茶几和里头的茶叶带回去,说不定能够从中找到和曾冬兰一起喝茶的人的dna。
相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