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给你说说子奕小时候的事儿。
好的。任垣没怎么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说:阿姨,下回一定上门拜访。
那好那好,来之前微信和阿姨说一声啊。正说着,贺小慧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又回头对两人说:行了,你们都回去吧,别送了。
话落,贺小慧刚准备离开, 临时又想起了什么, 回头看向李子奕:还有你, 别总是欺负人家小任。
李子奕大呼冤枉,故作不乐意的样子垫脚勾住了任垣的脖子, 做锁喉状:妈你快走吧,放心好了, 等下我就将此人大卸八块了完事。
贺小慧伸手指了指李子奕,笑骂了一声。
彼时阳光正明媚,小区内的一株合欢花已经花开到尾期了, 此刻被风一扬,扇形的花瓣便在空中打着旋的落下。
你看,我妈一看到你,转眼就忘了我这颗地里黄的小白菜。等贺小慧走后,李子奕才松开了任垣的脖子,回去的路上还在小声碎碎念道:果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心
话音未落,他陡然意识到了什么,余光又见任垣嘴角溢出来的笑意,他脚步微顿,耳朵登时红了一片,着急的解释:我我就是
然而没等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任垣脸上的笑又更加明显了几分,他伸手将李子奕头上的一片花瓣扫掉,点头答应了一声:嗯,我知道。
那你别笑了,我就是有点用词不当!见任垣还在笑,李子奕心中的赧然疯狂的开始发酵,他伸手想要去捂任垣的嘴,却别任垣躲开。
任垣垂眼看他,眉眼带笑的说:我只是没想到。
李子奕狐疑:没想到什么?
任垣玩笑了一声:你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
反应过来任垣刚刚说的话后,李子奕脑袋轰的一声,这会他的脸也有点红了起来,但却忍不住的笑了,恼羞成怒似得从后面助跑几步,猛地跳到了任垣的后背上,然后又伸手去掐任垣的脖子:任垣,不许笑了!
任垣下意识的伸手从后面托住李子奕,往前趔趄了半步才稳住了身形。但他却丝毫没有被李子奕此举威胁到,声音中还带着一点分明的笑意:好,不笑了,确实也没什么好笑的。
李子奕又伸手去捂他的嘴。
回到家里后,李子奕换了一身睡衣刚刚躺下,任垣就端着冲泡好的感冒剂走进了房间,他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对缩在被窝里面的李子奕说道:起来把药喝了。
李子奕用被子将头蒙住,十分幼稚的说:不喝,我睡着了。
他其实也不是怕吃药,也并不怕一个人去医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发烧感冒的原因吧,脑袋反应迟钝了,人还就真的变幼稚了。
又或许,是刚刚和任垣相处的时候,让他忍不住记起了高中时期两人类似的相处日常,所以就叫他心中产生了许多许多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感。
就像是回到了高中的时候,他可以因为喜欢这一点,就光明正大的黏在任垣旁边。
以至于在这种情绪中,
此刻在任垣面前,仗着自己生病,他就忍不住想要得寸进尺一点,
就是想要折腾折腾。
人类有时候真是蛮奇怪的,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忍不住想要成为一个小孩,好像一下子就会变得脆弱了起来。
以前见别人拧不开的瓶盖,还会忍不住的翻白眼,可如今也慢慢的可以理解了起来。
原来世界诸多感情,以往不理解的,得亲身体会一番,才能得知其中美丽的地方。
正如他这会一样,他突然一瞬间就觉得药是世界上多么苦多么苦的东西,好像吃上一口立马就要不行了。但矛盾的是,他也并不是很排斥的不想去喝,他就是想着怎么也得伴着一点甜蜜的东西。
有些矫情,但却是真实情感。
李子奕将被子往下拉了拉,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出来,他看着任垣,说:药太苦了。
任垣见状,则是伸手将他的被子又往下拉了一些,才说:这种药不苦。
苦。李子奕执拗的说。
任垣怔了一下,他迎视上李子奕的目光,耐心的问:那要怎么办?
李子奕闻言也卡了一下,心中的那点旖旎情绪顿时消失大半。
他在心中默默地吐槽,怎么会有任垣这么直男的人呢?
什么怎么办?
他哄我啊,他哄我两句,随便叫一声宝宝什么的,我不就喝了吗?!
思考到这里,李子奕又忍不住在心中脑补了一下任垣叫自己宝宝的样子,一时间没忍住,傻兮兮的笑了一声。
任垣却在这时起身,李子奕目光跟随着他,问:你去哪里?
任垣没说话,只是往卧室外走去,李子奕正纳闷着,就听见厨房的消毒柜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然后脚步声响起,任垣复而又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勺子。
李子奕就这么看着他又在床边坐下,然后端起感冒药,他眨了眨眼,干巴巴的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