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挠了挠发红的脸,她想了想,薄唇贴在少女同样通红的耳朵:舟舟,你不怕嫁给我整夜整夜睡不好?还要半月她才能从极寒之地出来,梦里一旦成婚,有了名分,这哪还能忍得住?
普天下这话也唯有她敢当着流烟馆的琴师说出口。
琴姬听得羞臊,强自忍着,看恩人的确下不定决心,她咬唇:我嫁给你,就是给你欺负的。
那人眼睛更亮,她直接被气笑:不然,你要我在梦里和你无名无分的苟且么?
上次对恩人做了那等事,欣喜若狂是一回事,愧疚又是一回事。她做人素来磊落光明,对外人尚且无愧于心,对心爱之人哪能不负责任?
再者
她羞赧至极,再则她也想和她的恩人试试以前从没试过的。左右这是梦,醒来都会消散,何妨不将这情意欢愉推到极致呢?
没必要在梦里还委屈自己。
恩人的心思,她自问还是看得清。你情我愿郎情妾意的事,有什么好犹豫的?
她话说得直白,昼景径直听傻了:早知如此,她该提前两年引着她的舟舟对她做不轨之事。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你不愿意?少女捏紧红绸的指节绷得泛白。
下一刻被人狠狠拥入怀,两颗心撞在一起,琴姬紧缠着她,唇上的口脂被蹭花,她气息紊乱,羞嗔地推开人:拜堂!
作者有话要说:
阿景:舟舟好凶,我好喜欢,希望我从她梦里出来后她还能这么凶(摇尾巴~)
梦中成婚
今生昼景以神识入梦陪伴她的舟舟,几年来感情顺风顺水温馨快意,两人相处早就习惯了互宠。
舟舟口称她为恩人,又恐她一日在梦中散去,因了这份患得患失,待她更多三四分感激依赖,少有现下凶巴巴嗔令之时。
她神色着迷,几息的功夫渐渐品出其中趣味,琴姬看她喜笑颜开一味在那傻笑,羞意迭起,忍无可忍地扯动手上红绸,耳根子泛红,几欲不能自已。
看够了,昼景笑着应了声好,舟舟想与她成婚,她是脑子糊涂了才会拒绝。
她没了顾虑,琴姬心生欢喜,温柔的杏眼淌出一点兴奋:要不要多添点人参加我们婚宴?
前世见惯了她羞涩不能言的情景,彼时看她是真的兴奋也是真心询问自己的意思,昼景握着那段明艳红绸:不用。喜堂之上,有你有我足矣。
这话甚为顺耳,琴姬被她看得心动不止:还有呢?依恩人看,喜堂布置的有哪里不妥么?
要说不妥其实还是有的。毕竟少女长这么大从没参加过喜宴,对成婚的印象只是粗浅的认知。昼景是过来人,在她的指点下,本就喜气洋洋的喜堂变得无可挑剔。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回忆起前世迎娶舟舟的画面,她心头发暖:舟舟,拜堂罢。
没有宾客如云,没有八抬大轿,没有十里红妆,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人,在虚无缥缈的梦里结成眷侣。三拜之后,少女眼眶微红,喜极而泣,柔软的手臂环着昼景细瘦腰肢,竟也忘了矜持,嗓音轻柔婉转:恩人,该送入洞房了。
穿着红嫁衣的她实在太美,柔媚深情,启唇与人撒娇。看久了,一股火从心头窜起来,昼景弯腰抱她入怀,大步走向布置好的喜房。
夫妻结发,饮罢交杯酒,少女眉目含情,揪着恩人的衣袖不放,水眸潋滟,似醉非醉:我们这样,再做任何事都可以了吗?
嗯。昼景脸上的红晕始终没落下去。
这在梦中燕好之事她有想过,可从前都是痴想,而此刻面前的舟舟是她等待了多少年的舟舟。
想着想着,她眼神发直。
恩人琴姬搂住她脖颈,唇瓣张张合合,娇声软语,极尽逞娇之能。昼景听得耳朵发痒,有短暂的功夫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心跳失控,鼓声如雷。
说了几句得不到回应,琴姬眸子扬起一丝浅浅疑惑,待细看,噗嗤一声笑出来。
恩人好呆。
真可爱。
她亲昵地献吻,作弄心起,轻扯她的袖子:想怎么要我?
昼景瞪圆了眼,眼神闪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耳朵红彤彤的,明艳如血,煞是漂亮。美色撩人,很多年没身体力行,她手脚不听使唤,前世那般风流洒脱的人物此时也有了令人哭笑不得的羞窘:舟舟,舟舟你,你别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