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急着回去毁尸灭迹。
琴姬已经怀疑自己的身世了,或许这怀疑很多年前就埋在心中,一直隐忍不发,到此时才显露峥嵘。
思及今日少女面对他们的冷淡态度,琴老娘越想越不安。
不能让琴姬知道她的真实身世,元家的人此时便在秋水,到时身份揭开,她难逃一死!
长命锁不能留!
琴家母子前脚出了白狸院,琴姬眉目微倦,花红沏好茶送到她手上,宽慰道:主子莫气。
我像是在生气么?
还真不像
花红嘿嘿笑:主子深谋远虑,实在是高。
有什么高的?琴姬失笑:但凡有一丝希望,她何必要用十年之久养废她名义上的娘和兄长?
她轻叹:去罢,跟上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舟舟:我看脑子辨亲娘。
谢温颜:我看脸认亲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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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爱人
且说琴老娘回家拿了长命锁鬼鬼祟祟出门, 来到秋水城规模最大的首饰铺子。她是这里的老主顾,掌柜的见她进门, 立时笑脸逢迎:琴家婶子,需要什么和我说。
琴老娘这回来不为买首饰,而是打着以长命锁换金子的打算。掌柜的也是个人精,当即请她进入里间详谈。
不止琴老娘一人,其他人有需要也会跑来铺子销赃。
来历不明的金银首饰重新熔了做新,收这样的东西虽说存在风险,可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再好的东西一旦成为赃物, 主顾急着出手根本不敢要大价。
基于这心思他没吱声,安静看着琴老娘从衣袖掏出金光闪闪的长命锁。
他啧了一声:好东西!做工精妙,熔了实在可惜。
两人磨了好一顿嘴皮子, 琴老娘再怎么舍不得这私藏十八年的长命锁, 事出紧急, 也只能认了。
拿着到手面值五百两的银票, 她再三嘱咐:一定要熔了,不能被人看到。
掌柜经手的东西多了,知道这行的规矩,点头, 笑容满面地送她出门。
琴老娘捂好银票匆匆离开。
这几天她总觉得不安, 仿佛一举一动都在人窥视下。长命锁早点脱手也好, 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她前脚走,花红在暗地里瞧着,不等她进门找掌柜问清楚,发现还有一伙人在监视琴老娘行踪。
等了不到半刻钟,之前进门的人急慌慌离开,花红再去时, 长命锁早不在掌柜手上了。
你说什么?被买走了?
琴姬今日一番试探逼得琴老娘为了生计不得不卖掉长命锁,费了接连的功夫和这对母子掰扯,没得到想要的,她沉了眉。
主子,奴无意发现,除了咱们还有另一伙人盯着那东西。
另一伙人?琴姬心猛地一颤:会是、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她真正的亲人。
谢温颜捧着失而又得的小长命锁,指腹划过锁面上的元字,声音颤抖:是十四的,是我给她戴上的
元十七没想到几天的时间护卫们就逮到了证据,气得一拍桌子:偷孩子偷到我元家头上来了,这还了得?
她主动请缨:娘,我去把人捉回来!
十七!元九娘制止她:还不急。
还不急?阿姐的东西无缘无故怎会在那贼妇手中?定是她偷了阿姐顺道连阿姐的信物都昧下了!
想到流烟馆的琴师果真是她十四姐,再联想十四姐差点被贼妇卖给墨家,她气不打一处来,三两步取了挂在墙上的长剑:我砍了他们!
且慢!谢温颜从剧烈的情绪缓过来,眼尾渗着一抹冷意:这笔账,为娘亲自和他们算。
元十六义愤填膺:好恶心的琴家人,不知道十四姐在贼窝吃了多少苦!
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元十五瞧着阿娘脸色,心里道了声不好,急着踩了十六一脚。
受了多少苦几日前少女一身清寒的模样浮现在眼前,谢温颜眼眶一热,难以自抑地淌下泪来。
阿娘意识到说错话,元十六求救似地扯了十七帮忙:娘,十四姐必定继承了阿娘的才智,断不会被那等人欺负的。
是啊阿娘,琴师,不对,是十四姐,十四姐看起来和仙子一样,纵使仙子落凡尘都不会被人欺辱的。
元九娘看着三个语无伦次的妹妹无奈扶额,轻声慢语:阿娘,此事您打算如何做,我们能为阿娘、能为十四做些什么?
阿娘,我们去流烟馆罢,找十四认亲去!
十六你又在乱说,我们贸贸然前去,且不说会给十四造成怎样的困扰,万一琴家人捣乱怎么办?
十五姐,我怎么就乱说了?谁捣乱就办谁!偷孩子还有理了?这点我支持十七。砍了他们,一了百了!
你们姐妹不要吵了。收好长命锁,谢温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