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身子没有大碍,只血气旺盛了些。
谢温颜不明就里地点点头,还是不放心:十四,你哪里不舒服?告诉阿娘。
琴姬抿唇,任由恩人为她擦拭唇角血渍,暗道:我哪哪都好,唯独心里不畅快。
十四十四你的眼睛?
天雷之威凝滞不散,过个七日,散了就好了。她懒洋洋依偎在昼景怀里:我饿了。
谢温颜迟疑着将瓷碗递到昼景手里,默然退下。
你喂我。
好。
恩人。我入道了。
我知道。昼景哄着她喝下小半碗粥:道途漫长,不急。
琴姬不肯再吃,阖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轻声慢语:我要你用嘴喂我。
好。
仿若对待碰就碎的瓷器,昼景动作轻柔,不敢有丝毫亵慢。
瓷碗见底,少女舌尖舔舐过唇角,似被很好取悦,眉间洋溢着灿笑:好吃。
坐在她身后,昼景慢慢红了脸,视线下移,掠过少女微微敞开的里衣衣领,水色的小衣裹着圆润玉山,她急急移开眼,却是这时琴姬慵懒低笑:好看吗?
深更半夜,孤女寡女共处,昼景耳朵犹如着火,闭了眼,嗓音喑哑:好看。
梦里再仔细看可好?我也想看你。琴姬歪头脸颊贴在她颈侧:恩人
如水婉转的调子听得昼景心怦怦跳。
从少女闺房出来,看着门外巴巴守着的元家人,昼景耳尖再度染上抹红,强行稳住心弦:我、我明日再来提亲。
元赐、谢温颜,以及元家排排站的兄弟姐妹心头的大石缓缓放下,再抬头,哪还有昼景的影子?
元十七张张嘴:景哥哥走得好着急
元九娘看着闭合的那道门,会心笑。
定是十四又在撩拨家主。
阿娘。她问:十四的眼睛真得无碍吗?
十四说七日便好。
这话换了旁人,估计无人会信。然而元家人着实有趣,个敢说,余下的敢信,且等着七日后少女双目恢复。
夜深了,见过十四之后都歇息罢,勿扰了她清静。
知道了,阿娘。
这几日元家人忧心如焚过得很不好受,便是最不爱操心的元十六都瘦了几斤,小脸看起来没多少肉,又不敢冲撞了她好不容易醒来的阿姐,说话温声细语。
感受到家人小心的爱意,琴姬唇边卷起明媚的笑:我无事。劳爹娘哥哥姐姐妹妹忧心了。
她身上披着雪色披风,衣衫齐整,闲散地坐在圆木凳,除了眼睛不能视物,精神气看起来可谓比谁都好。
阿姐,你真是吓死我们了!
是啊,我们亲眼见那雷劈下来,吓得魂都飘了!万幸阿姐无恙!
也要感谢景哥哥!
对,要不是景哥哥来得及时
好了好了,让十四好好休息。天太晚了,都去睡。
怕说起来没头,谢温颜领着子女退出房门。
元赐身为男子,女儿的闺房亦不好久留,他心里装着事,临走时问出口:昼家明日来提亲,十四如何想的?
女儿愿意。
得她声愿意,元赐迈出门。
小红小绿,扶我去浴室。
花红柳绿忙不迭地凑上前,小心伺候。
沐浴过后,琴姬穿着松松垮垮的里衣躺上床榻,侍婢退去,不敢扰了她的清梦。
【琴院】寂静无人声,唯有风雪晃动浔阳城。
丑时三刻,夜深,昼景神识穿过迷雾幽林,来到处山清水秀之地。
百花作毯,鼻尖香气怡人,赤脚踩在上面,绵软如絮,她笑意愈甚:舟舟。
恩人。琴姬招呼她来到身边,二话不说解开她的衣带,水眸含春亦含笑:我想仔仔细细再看看你。
她想看,昼景便给她看。
流光明耀的身子毫无遮掩地映入眼底,琴姬虔诚地用唇瓣丈量过每寸:想要恩人是我个人的
她笑意盛放,迷了昼景的心魂。
想和恩人做坏事。
昼景呼吸紧,心跳乱了几拍,指腹捻磨她小巧温软的耳垂,轻笑:我没意见。
巧了。少女笑靥如春:我求之不得。
她眸子亮晶晶羞涩大胆地望着爱慕之人,昼景从来不会拒绝她的主动,笑了笑:你抱紧我。
琴姬顺从地双臂环住她的后颈,刚准备好,身子就被托起。
舟舟,你看这风光可好?
依着她的话,少女对水眸流转开,双腿不敢松开她的腰,眼目环顾四围山水,饶是晓得这是她梦境里的天地,还是笑得璀璨:甚美。
那你好好看。
话音刚落,琴姬低低应了声好,小脸红晕浮动。
眼前的山河不知在何时变得迷离摇晃,她隐忍着,头埋在心上人颈窝,重重的刺激袭来,受不住,到底还是哭出来。
昼景在她声声的低泣和表白中放肆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