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到底是谁啊。
这成了拧不开的一个结。
都、都那样她了,她到底找谁去负责啊!真是莫名其妙!
元十七嘴里嘀嘀咕咕:我是疯了才一直想这事!
她见多识广,什么荤腥没在话本子里见过?当即决定回房翻出私藏的珍品画册,看它个大半宿!也好早早忘了那日见鬼似的涌进她脑海的半幅春图!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513 16:18:58~20210513 20:23: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再续前缘
也不知九姐是怎么个情况, 九姐那日明明耳根子都红透了,八成也有和我一般的奇遇
她边走边想:令十四姐神魂颠倒欲罢不能的景哥哥她已经见过了, 那么九姐的意中人呢?她会为怎样的人动心?
糟了糟了,魔怔了,不能再想了
与此同时,浔阳城偏僻的破庙,一身儒服的女子枕着厚厚的一摞书睡得沉,梦里察觉到冷,四肢蜷缩, 不悦拧眉,轻飘飘的一声叹息后,仿若习惯了这冷, 继续睡去。
天明, 元十七揉着发酸的鼻子出门, 见到在庭前吹风的谢温颜, 讶异一声:阿娘?阿娘不在屋里呆着怎么出来了?外面冷
话没说完她不好意思地打了个喷嚏,小脸微红。
病了?
还好还好,我没事阿娘,稍后我喝碗姜汤驱寒, 可能是夜里被子没盖好。
她这么大的人了, 睡觉还踢被子, 谢温颜一阵头疼:光喝姜汤怎么行?找大夫看看。
找大夫势必要喝药,想到喝药,元十七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素来嘴甜,奈何在这事上谢温颜不被她蛊惑。
无奈请了大夫,果然逃不开喝药的厄运, 一碗苦涩汤汁灌下去,她人都傻了。
好苦!
家里的幺女,生了病照例得到一堆哥哥姐姐的关怀,元十七精神萎靡地趴在桌子,先前被爹娘赶去秋水是为了收心,后来阴差阳错在秋水找回阿姐,她被允许回到浔阳读书。
无非是鼻酸打喷嚏的事,一碗药下去,她百病全消。顾自萎靡了半刻钟,重新支棱起来,和家里的哥哥姐姐一同前往书院。
琴姬和她一样,腰间斜挎着淡蓝色书袋,书袋上有好看的花猫和白鹤,是谢温颜亲手绣上去的。
白鹤书院乃大周第一院,分为男院和女院。
元家的年轻男女在男女院的交叉路口分开,琴姬走在前世走过的小路,耳边是元十六、元十七不知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明年开春书院又要破例招人了!
元九娘在旁笑道:十四不若参加院考,直接和我做同窗可好?
书院有规定,院考格外优异者,可直接跳级。
元十七听了一耳朵,晓得九姐要拐带她十四姐,急忙道:不行不行!阿姐是要和我做同窗的!啊,九姐,你不厚道,你想和十四姐在一处,难道我和十五、十六姐就不想么?
十五十六十七年岁本就相差不多,元十七是家中老幺,哥哥姐姐排排站,当初入院闹出的声势不小,谁不知道书院里无论男院女院读书最好的必是出自元家!
背靠大树好乘凉,书院有趣的、好玩的多着了,九姐再读半年就要从书院搬出去,十四姐才来!
被她点破心思元九娘也不恼,笑吟吟的:这要看十四的意思。十四怎么选,我都接受。
元家姐妹齐刷刷看着寡言的少女。
元十七耍赖地扯她衣袖:阿姐
琴姬从小到大哪被人这么缠磨?且说话的还是她嫡妹,第一次为人阿姐,她自觉肩上背负责任,歉疚地看着元九。
元九笑意不减:好罢,可要记得来找我玩,要不然我会吃醋的。
九姐想吃醋,那就吃喽,反正十四姐是向着我们的!
元十六说话太欠揍,被元十五敲了后脑勺。
姐妹们打打闹闹入学,琴姬混在其中,眉眼笑意愈深。
沈端抱着书袋神情沮丧地走在书院笔直的小路,不经意撞到了人,尚未看清人影,迭声的致歉从她嘴里冒出来。
琴姬扶着十七站稳,俯身捡起掉落在地的书袋,书袋里洒出一卷古籍,是昔日沈院长与世长辞前写下的《治学十二策》,这只是誊抄本,字迹大气磅礴,可见其人胸中自有沟壑见地。
你元十七声音卡进了喉咙,眼睛睁圆,径直瞧着人发起了呆。
一袭洗得发白的青衫,眉清目秀,骨肉匀称,身量比她高,脸色看起来带着不健康的白,一头青丝被一支木簪挽起,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件值钱的配饰。
可元十七就是看得移不开眼。
这是谁?
这不就是昨夜睡前不停念叨的那个压着她欺负的女子么?
大白天,元十七特意往她身后瞧了瞧。
嗯,有影子。
是人,不是鬼。
看着看着,胸襟一股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