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
童声稚语,不带一丝虚妄。
昼景感叹地揪了揪她又嫩又软的小脸:以后你会和阿爹一样漂亮。
阿娘,阿爹说得是真的么?
琴姬看着她的小宝贝,语气温柔:是呀。
三言两语把人哄得美滋滋的。
昼星灼聪明,话来得也快:那为何阿姐和阿爹长得不一样?
昼星棠笑意一顿。
昼景亲了自家孩子脸颊一口,眉目风流:因为这世上每一片叶子都是不同的,小宝贝也是如此。
阿姐是爹娘的小宝贝,星灼也是爹娘的小宝贝?
正是如此,阿灼好聪明。
受到夸奖,昼星灼得意地挺起小身板,软乎乎的手指捅了捅一旁发愣的星棠家主:阿姐小宝贝,你的风筝快掉下来了!
说完她捂嘴憋笑。
被她提醒,昼星棠啊了一声,急忙操纵风筝线往高处飞。
她看着湛蓝的天空,心仿佛也和这风筝似的高高飞起。
说不出的愉悦。
都五十岁了还要当小宝贝,她默默红了耳根。
琴姬偷偷将手伸进心上人的衣袖,借着广袖的遮掩,十指紧扣。
昼景一手搂着她纤腰,眼睛看着风中飘摇的九尾狐,心里琢磨着何时才能行房。她憋得厉害,余光瞧着自家娇媚的夫人,满肚子淌着坏水。
晨光美好。
昼星灼不折不扣的顽皮孩子,放过风筝,又跑到外面撒了欢地玩。
她身上有昼景为她准备的护身符,符内存留着她最强一击。稍微有点眼色的都不敢招惹昼家小娃娃,倒是有许多精怪大妖喜欢和这孩子玩。
三天两头闯祸。
看在大人的面子,加之这孩子的确打心眼里讨人喜欢,浔阳城的百姓每日必不可少的乐趣就是看着昼家小灵童今天撵了东家的鸡,明天赶着西家的鹅。
方圆百里,没见过比她能闹的娃娃。
出门还是无比精致的小孩,回来成了不知从哪窜出来的泥狐狸,一次还好,次次如此,很是教琴姬尝到养孩子的艰辛。
琴姬喜净,看不得半点脏污,又恼她到处乱跑,最后忍无可忍,干脆将孩子丢给昼景:告诉她,以后不准再玩得一身是泥!
仿佛从泥沼里钻出来的毛孩子狐狸尾巴被水打湿,她不客气地将泥水蹭在阿爹身上,蹭得昼景汗毛都竖了起来,鼻子皱了皱,顿时痛苦地拧着眉:阿灼,你跑去哪玩了?
这一身臭味!
唔
先后遭到阿娘、阿爹嫌弃的昼星灼委屈地撇撇嘴:我不小心打碎了零香果,被熏得从半空掉下来栽进呜呜林的泥潭,等我爬出来,就成这样了
她喉咙隐着哭腔,还以为爹娘会心疼她的遭遇,结果问都不问就嫌弃她。
她不开心地甩了甩蔫蔫的狐狸尾巴,大大的眼睛满了控诉:阿娘坏!
躲在暗处偷听父女俩谈心的琴姬心里直呼冤枉,她只是想借这机会让恩人好好管教女儿,谁让阿灼最听恩人的话。
孩子本事大,整日乱跑,龙潭虎穴都敢闯,当娘的哪有不担忧的?
唯有让她长了教训,才能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尽量少做,什么不能做。
昼景瞥了眼角落,一手拎起小狐妖:好了好了,爹娘都疼你。但你实在太臭了。
别看零香果名字里带了一个香字,实则是用来驱赶凶兽的臭果。
你阿娘爱你,但你阿娘喜欢香香的小孩,不喜欢臭臭的小孩昼景关闭嗅觉,急忙带着孩子来到洒满花瓣的浴池,从储物袋里取出香露,狠狠倒了半瓶子,这才抱着孩子下水。
你才多大就敢出浔阳城,世道多变,遇到危险爹娘都来不及救援。你娘亲是气你每回都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这次是零香果,下次万一是专吞吃小孩的凶兽呢?
谁敢吞我!她眼睛冒起火光。
紧接着被昼景揪住尖尖的耳朵:星灼,你阿娘说的话,就是我的话,你要听。
小狐妖缩成一团,毛发都被池水打湿,弱声道:好嘛。
她去睡了?
睡了。
琴姬在灯下缝制小孩的衣物,看到昼景进来,放下针线从衣篓里取出折叠整齐的衣裙:我给你做了件新衣,恩人来试试?
昼景喜滋滋地注视她的眉眼,双臂伸展开,就要让人伺候着穿衣。
衣裙是浔阳没有的新款式,愈发衬出柔美腰线,衣料很是节省,穿在身上,不是美人也能平添三分风情。
遑论穿这衣裙的是公认的九州第一大美人。
昼景啧啧两声,腰间的衣带被束好,她伸手挑起娇妻下颌:舟舟,你不老实。
可不敢和恩人比。琴姬挣脱她手上的力道,倒退两步瞧着身穿衣裙的心上人。
她要看,昼景就给她看,一晃现出女子真身,腰肢纤纤,骨肉匀称,狐狸眼微微上挑,妩媚风流尽皆流淌在眉梢。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