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首找了个位置坐下,慢悠悠的开口道:“没有,白烟并没有怀孕。”
“那你为何要说她有孕在身?”听到院首说白烟没有怀孕,墨绯夜的眸子微眯,眼底划过一抹的不悦。
既然没有怀孕那么为什么在白烟的寝殿里院首要说白烟怀有身孕。
“她的脉象看起来就像是怀孕了,若不是那晚老夫也在,老夫都要相信了。”院首顿了下随后继续开口道:“后来我又仔细的把了把,我发现白烟的脉象是假的,她并没有怀孕,只是服用了能够以假乱真的药,这才让她看起来像是怀孕了,这种药很少见,不仔细把的话很容易把不出来。”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之前的太医并没有能够把的出来,但是也不能排除那个太医被收买了。
听完院首的话,墨绯夜陷入了沉默,不管这药是从何而来,至少可以确定白烟这个人的目的并不单纯。
一旁的龙煞看了眼墨绯夜缓开口道:“主子要不要把她抓起来。”
墨绯夜的眸子微眯,缓缓开口道:“暂时先动她,先想办法把朕身上的蛊给去掉。”
这个蛊虫在他身上一日,对他便有一日的约束,虽然他能控制住自己不被蛊虫控制,但这只是一时的,万一哪一日他压不住体内的蛊虫,那么事情便不好办了。
“老夫只能说尽力,毕竟皇上中的蛊很是稀有,老夫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完完全全去除蛊虫的办法。”院首抬头看了眼墨绯夜,语气淡淡的。
墨绯夜闻言,深沉如夜的眸子微微眯起,语气冷冷的说道:“放血那个办法不错,朕今日发现,母蛊对朕的控制变弱了不少。”
墨绯夜想了想,缓缓开口道:“想个办法,在不让白烟知道的情况下,每日放些血出来。”
他还想用白烟来引出她背后的人,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做放血这种事情,否则白烟一定会起疑的。
“这有些不好办……”院首的语气里带着犹豫,这又不是喂点药就成的事情,这是要每日放血,一天两天可以瞒,时间久了就光是伤口就没有办法解释。
“不好办并不是不能办。”墨绯夜的眸子微闪,缓缓落在了院首身上。
“行吧,老夫回去想想办法,若没有什么事情,老夫就先告退了。”见墨绯夜看过来院首便知道他是推不掉了。
该问的墨绯夜都问了,这里应该没他什么事了。
墨绯夜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收回,“这段日子辛苦院首了,龙煞送院首离开。”
连续几日没有上朝,御书房的桌案上已经堆积了不少的奏折都需要他来处理。
听到墨绯夜的话,龙煞从暗处现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院首这边请。”
院首和龙煞离开后,寝殿里就只剩下墨绯夜和龙孤。
龙孤看了眼墨绯夜,见他神色平静,便缓缓隐入黑暗中。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外面的天逐渐黑了。
墨绯夜一直在御书房待到深夜,桌案上的奏折还剩下一半之多,加急的奏折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大多都是一些并不是很急的事情。
看着桌案上那成堆的奏折,墨绯夜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好看的眸子微闪,起身朝寝殿门走去。
守在外面的龙煞见墨绯夜出来,朝他行了个礼,“主子。”
“去准备一些酒来。”墨绯夜看了龙煞一眼,说完便朝南走去。
吩咐了暗卫去准备酒,龙煞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墨绯夜在一处偏僻的屋子停了下来。
这间屋子的位置很偏僻也很简陋。
门外的暗卫见墨绯夜过来,朝他行了个礼,“主子。”
墨绯夜朝暗卫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开了。
暗卫见状往一旁挪了几步,将身后的门露了出来。
墨绯夜缓缓伸出了手,“酒。”
话音刚落,便有暗卫将几个酒坛送到了墨绯夜的手中。
墨绯夜看了眼手中的酒坛,微垂的眸子微微晃动,目光晦暗不明。
墨绯夜一手拎着酒坛,一手推开了屋子的门。
屋子里一片漆黑,屋子的主人似乎已经入睡了。
屋内陈设很简单,就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借着月光,墨绯夜缓缓看向了床榻,“朕知道你没睡,起来陪朕喝酒。”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没有听到墨绯夜的话。
墨绯夜也不恼,将酒坛放到桌上后,自己将油灯点亮,然后坐了下来,“你陪朕喝这一次,喝完朕就放你离开。”
这次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掀开被褥起身走到桌前,目光盯着墨绯夜,语气里带着一丝质疑,“说话算数?”
墨绯夜看向张恒,语气里带着认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张恒深深看了眼墨绯夜,然后坐了下来。
墨绯夜也不拿碗,直接将一个酒坛推到张恒的面前,“来,喝酒。”
张恒看了眼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