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膝盖上的伤口,顿时就倒吸了一口气。
她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伤到哪了?”
谢珩皱眉,“别动,我看看。”
少年伸手查看她膝盖上的伤势,指尖刚刚碰到她的罗裙,忽的又收了回来,有些无措的摸了摸后颈。
差点又上手了!
他娘的,这是姑娘!还是未过门的弟妹,不能随便上手!
“没事,死不了。”
温酒敛眸,语气极淡的说:“也就只是在雪地里跪了那么一两个时辰,最严重也不过就是落下点腿疾,比不得长兄……”
“不用比,这个真不用比。”
谢珩头疼,还是没哄好啊。
难道是因为举的不够高?要不再来一次?
他刚一伸手,温酒似有所感一般,忽然看了过来,一时间四目相对。
谢珩愣是没好意思继续这个动作,憋了半响,忽的说:“我其实也不太好。”
温酒抬眸:“嗯?”
他声音极低的说:“离开长平郡之后日夜赶路,我都半个月没洗澡了……”
温酒微愣,莫名的有些想笑。
谢珩好像有那么一点摸到她的小性子了。
他微皱着眉头,苦恼道:“这鬼地方的伙食完全不是人吃的……饿啊!”
任他步步为营,一双手翻云覆雨,却怎么也算不到这些小事,到底还存了几分少年心性。
温酒刚要把藏在袖子里的糕点递过去,却忽的被谢珩搂住,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都被少年塞到了木床底下。
“别出声。”
谢珩盘坐在木床边上,恢复成闭目养神的姿势。
温酒趴在一片漆黑的床底,只能看见少年染血的衣角,她压低了呼吸,听见不远处的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