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党齐齐出列,片刻之间,殿中一片嘈杂。
大金使臣还没到帝京,群臣已经在议政殿吵得不可开交。
底下乱嘈嘈的,赵毅一眼就看见了众人中央面色如常的少年,“谢爱卿有何高见?”
众臣的目光紧跟着落到谢珩身上。
年轻俊朗的上将军话并不多,通常只是来听个热闹,若非是老皇帝点到他的名,一般不太会开口。
众人也怕他一开口就是语出惊人,到时候谁也下不了台。
谢珩不紧不慢道:“臣方才只想了一个问题。”
赵毅道:“谢爱卿且讲。”
少年徐徐道:“大金使臣还在路上,就已经让诸位大人吵得元气大伤,这下了朝怕是连话都说不出了。等人真的到达帝京,谁还有好嗓子同大金那帮人去争?”
群臣哑然。
谢珩继续道:“可见大金用心十分险恶。”
一帮蠢货!
太子和瑞王这些年的关系越发恶劣,从前在人前还装一装兄友弟恭,现如今,意见完全是反着来的,一个主和,另一个就要主战。
一个说杀,另一个肯定就说放。
这般争下去,怎么也争不出个结果。
反倒把朝堂弄得乌烟瘴气,全是太子和瑞王的人在身居高位,真正敢说话会做事的人,都被排挤打压,这样一个大晏朝堂,如何能使国富民强?
“爱卿言之有理。”
赵毅刚一开口,便忍不住咳嗦,“明日大金使臣抵达帝京,便由谢爱卿与其接洽,礼部从旁协助,百官随行。至于是战是和,容后再议!”
“皇上!”
太子党和瑞王党闻之色变,齐齐惊呼。
赵毅充耳不闻,目光落在少年身上,“谢爱卿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