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
温酒听四公子说的这么快,脑子也跟着飞转。
“谢万金!”
身后的谢珩嗓音沉了几分,谢瑜连忙收回搭在温酒肩上的手,一边应着“好好好,我知道了,东风哥哥。”一边同她说:“先把我方才说的做了,其他的回头再说吧。”
府门前一应小厮侍女不由得多看了四公子两眼。
毕竟能在将军面前这般从容说笑的人,真的没几个。
温酒忍住笑,“那些都不要紧,等老夫人和三婶娘到了,府中事务自然还是交于两位长辈掌管。”
“你是真不知道我阿娘的厉害,还是……”
谢瑜还没说完,就被谢珩拎了过去,“你去前面站着。”
“啊,为什么?”
谢瑜快马加鞭赶到将军府,原就是为了提醒阿酒一声,可少夫人一点也不着急,两位兄长还像防大盗一样防着他。
也不知道帝京这段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将军剑眉微挑,“让帝京的姑娘们,也瞧瞧我们谢家四公子的风姿。”
这人向来举止轻佻,从前那些个侍女丫鬟也就算了。
今个儿对着阿酒也是这般轻浮,怎么就看着这般碍眼?
“说的也是。”
谢瑜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和袖子,有些奇怪道:“帝京城女多男少吗?怎么我们家门口这么多姑娘来来去去的?”
谢玹不说话。
连谢珩也懒得离他。
四公子自个儿琢磨了一会儿,摸着下巴笑了,“她们该不会是知道本公子今日到帝京,特意来瞧我的吧?”
温酒刚走到台阶上,闻言,差点崴了脚。
金儿和玉露连忙伸手来扶她,小侍女在她耳边偷笑:“这四公子可真有意思。”
谢家的四公子生的面若好女,眼攒桃花,可就是这样一个同谁都能说笑的人,其实对谁都不会真的有情。
温酒至今记得前世,谢四身边的侍女一过二十岁就会送回府,从无一人例外。
你说他多情,又何尝不绝情?
三个性格各异的少年在两步开外说着话,谢瑜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三公子忽然上前一步挡住了那人的视线。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就这样等了小半个时辰。
日头高高挂起,春风吹落桃李花。
谢家一行的马车终于到了门前,侍女掀车帘,头发花白的谢老夫人下了马车,后头的马车上谢家三老爷和三夫人也下来了。
“祖母万安。”
温酒和谢家三位少年迎着春风,对久违的老夫人行礼。
身后将军府数十人齐齐行礼文案,“老夫人万安。”
淡金色的阳光笼罩在少年少女身上,锦衣玉貌,年华正好,光是站在那里,便是人间美景,大好风光。
“好、好。”
谢老夫人上前扶起温酒,眸里不自觉就有了水光,“好孩子们,快起来。”
离开长平郡那个伤心地,到了帝京,甚少还有他们几个小辈在身边,如同初升的朝阳般美好。
这边正说着话,车厢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刚睡醒的小姑娘,大声喊着:“长兄!”
“这是哪来的贪睡小鬼?”
谢珩含笑上前,抬手刮了刮谢紫姝的鼻子,“瞧瞧,这口水还没干呢。”
少年容貌绝艳,平日总是浑身带着戾气,让人忍不住背后发凉。
“长兄抱!”谢小六张开双臂就往谢珩身上扑。
少年连忙伸手接住了她,在怀里掂量了一下,“小六,你最近好像胖了,恩?”
谢紫姝趴在他肩膀上,闷声笑着,“才没有!”
“她最近一天要吃六顿,除了吃就是睡,能不胖吗?”
十来岁的少年从车厢里跳下来,有些委屈道:“长兄,我不出来,你都不叫我。”
谢紫姝窝在谢珩怀里,朝小少年做鬼脸,“长兄就是疼我比疼你多!”
谢子安翻了个白眼。
谢珩抬手在小少年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快去见过你阿酒姐姐。”
老夫人正给温酒介绍身后两人,“这是你三叔,你三婶婶,你四哥方才肯定同你说过了,他们之前一直在灵州经商,这次特意陪我到帝京住一段时日。”
温酒含笑道:“祖母万安。三叔三婶好。”
“这姑娘生的是真不错。”谢三夫人生得有些珠圆玉润,穿着也十分富贵,打量了温酒片刻,才笑道:“看这通身的气派,若是不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侯府小姐,县主郡主那样的贵人呢。”
三老爷谢玉成用胳膊肘捅了谢三夫人一下。
“你做什么?”谢三夫人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这自家人头一次见面,我夸她两句还夸错了?”
“阿娘阿娘!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好歹给我爹一点面子!”谢瑜笑着出来打圆场,“阿酒自然是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