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才缓过一口气来,问了一句,“长兄……今日可在?”
谢三夫人的神色有些微妙,“你长兄啊,当、当然是在的。”
只是,一言难尽啊。
松鹤堂。
谢珩在雨里跪了一夜,风雨飘摇,少年依旧跪着的笔直,一身绯色湿透,紧贴在身上,狼狈不堪。
谢万金带着身着喜服的谢琦来给老祖母请安,乍一眼,还不敢相信地上跪着的是长兄。
四公子愣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长兄,你这又是何苦?”
他正要伸手去扶。
屋里谢老夫人冷声喝道:“他要跪,就让他跪去,你理他作甚,带小五进来。”
谢珩依旧沉默不语。
谢万金顿了顿,转身看一身喜服的谢琦,眸色复杂。
小五弟嘴角扬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走到长跪不起少年面前,微微俯首,低声问道:“长兄,今天是我大喜之日,你何故跪在祖母门前啊?”
声未落。
谢珩忽然起身,一手扯下堂前飞扬的红纱布,信手一挥。
顷刻间,便捆住了一袭火红喜服的谢琦。
温和病弱的少年一愣,双手交叠翻飞,数十只蓝紫色的蝴蝶飞过屋檐,径直冲向谢珩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