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怎么拿了一块玉牌就走?难道这些都不如那个值钱?”
……
木屋里。
温酒问了那么一句之后,四周静就默的只剩下风声。
她在笑,眼里却有掩不住的水光。
谢玹没说话,眸色如墨的看着她。
直至门外最后一丝天光散去,明月出西山。
皎皎月华落满山坡,将一切山川草木笼罩在其中,所有贫瘠荒凉都被悄然隐去,俨然人间仙境。
“当了好几天的瞎子,乍一见天黑,还有点心慌。”温酒笑笑,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到门外,迎面夜风吹得衣袖翩飞。
她把几缕散乱的青丝别到而后,一抬头,就看见天幕悬星河,仿佛近在咫尺,抬手便可摘星辰。
“这山上的夜色真好啊,繁华似锦的帝京城待久了,来这住几天也挺好。”温酒看了一眼不甚牢固的木栏杆,没敢继续往前,默默退回了门边靠着,没话找话,“三公子好雅兴啊。”
谢玹一声不吭。
好像一下子回到他们还在将军府的时候。
她惹了三公子不高兴,他就不吭声,等长兄回来哄两句,才能好。
可这里,没有谢珩。
温酒靠在门上,眺望着远方,看见山坡闪过一个人影。
她抬手敲了敲门板,问谢玹,“有人来了,你不走吗?”
少年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他不说话,面上也没什么表情,不似真人,反倒像个玉雕像。
不过片刻间。
温酒便看见了不远处的那道黑影掠到了楼下,像是片刻也耽搁不得,飞身跃上了二楼,忽的在她面前单膝跪地,“衡族第一十八代家主叶知秋,拜见小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