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连连后退,泪珠落个不停,回头朝西楚帝君求救道:“父皇……玖玖又犯病了,父皇!你快让国师看看她啊!”
慕容羽这么些年真的是装惯了,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把事情所有过错都归于温酒犯病了。
谁都知道西楚这位八殿下时常神志不清,不管做出多少出格的事都不奇怪。
可慕容羽不行,她是西楚第一美人,温柔娇软,人美心善,不能有半点污点。
慕容渊忍不住皱眉,“玖玖,你不要闹了。”
说罢,他又让人去把温酒和慕容羽隔开,今日西楚这脸已经丢的够多了,再吵下去,也白白让人看笑话。
温酒被侍女们着围着,眼看着慕容羽被扶着走开,眉头越皱越紧。
她手心还有些发麻,大约是因为许久没有打人了的缘故,这会子觉得还有些没打够。
慕容念今日非要她来招亲宴,固然是用心不良,可是自打温酒来了西楚都城,也就这位直来直去的三皇姐同她最为亲近。
虽然慕容念也不太说话,有些时候还吵吵的她头疼。
可温酒总觉得慕容念今日这事没有那么简单,皇室中人争权夺位固然十分正常,可这事放到了无心再嫁的慕容念身上,就有些离奇了。
而且慕容羽平日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方才却对自己的亲皇姐起了杀心,且立刻便下手,着实让温酒心下发寒。
她朝慕容羽道:“你要装就装的像一点,装的久一点。”
慕容羽嘤嘤哭泣,全然不接话。
慕容渊头疼的很,朝容生道:“国师,你先带玖玖回去。”
谢珩随手扔了花,不急不缓道:“朕看贵国的六公主才像是神志不清。”
四周众人神色一禀。
晏皇这是看西楚六公主不顺眼了啊。
下一刻。
容生徐徐道:“本座瞧着也是。”
慕容渊和慕容羽:“……”
周遭众人更是懵了,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还一副随时可能打起来的样子,现在就口风一致了?
这变得也太快了。
四公子摇着扇子,笑意盎然的问道:“这西楚第一美人是评的?”
这时候自然没人敢搭他的话。
好在谢万金是个不怕冷场的,自个儿又把话接上了,很是嫌弃道:“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其实皮相好,骨相也罢,最重要的还是要心善啊,就方才所见,西楚六公主这人品,是肯定进不了我谢家门的。下面,就请诸位随意了!”
慕容羽原本还在抽泣,一听这话,眼泪都落不下来了。
席间众人议论纷纷。
谢珩却径直走向了温酒,温声问道:“手疼不疼?”
七八侍女见状纷纷自觉退开数步,只余下温酒站在原地。
他握住她的手,抬起来看了看, 只见掌心微微有些发红。
谢珩低头,朝她掌心轻轻吹气。
温酒只觉得掌心有些痒,忍不住想往后缩,奈何这人握住了不妨,也不知是什么毛病。
午后阳光温暖的有些过分。
温酒双颊有些发热,低声同他道:“不疼。”
谢珩抬头看她,琥珀眸里倒映着小小的她。
看了许久。
他缓缓道:“我疼。”
温酒心跳忽然停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脑子有些乱糟糟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忽然低头,往谢珩心口上撞了一下。
后者猝不及防,被她撞得往后倾了倾,待到反应过来时,温酒已经揉着脸颊,往慕容渊那边跑去了。
谢珩:“……”
阿酒方才是想同我亲近?
亲近完了之后,不好意思了?
谢珩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周围这些人已然看呆了,个个心里:老天爷啊!今儿到底唱的哪一出?
连慕容渊这西楚帝君都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见温酒过来,直接就伸手把人拉住了,“玖玖,你别乱来,待会儿坐在父皇身边。”
温酒脑袋还在嗡嗡作响,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点头了。
说话间,百余名宫人内侍小跑上台阶,步入凤凰台将满地狼藉都清理一空。
溅了血的飞纱也被换了下去,席间桌椅也立刻擦拭干净,桌上一应吃食美酒全部换了新的。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整个凤凰台便焕然一新。
温酒被慕容渊拉着坐在了身边,台上一左一右都新加了席位,谢珩是大晏之主,自然不可能同其他列国权贵一般坐在台下,谢万金是跟着他一起上来的,就也没有再下去的道理。
容生也不能坐下边去,于是全都在凤凰台聚首了。
慕容羽刚哭过,落座之后就一直低着头,这招亲宴原本是她这一生最风光的时候,如今却闹成了这般模样,怎能不伤心难过。
慕容渊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