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抱紧了温酒,双眸渐渐发红,腾出一只手来,掌心运力,“区区一个西楚国师……”
容生拂袖,白发飞扬,手中银针在阳光下泛起了一丝银光。
“长兄!”谢万金连忙飞奔向前,一把抱住了谢珩的手臂,小声劝道:“长兄别看容生这厮欠揍的很,可他是世间少有的医毒双绝之人,阿酒现在这样也不知是中了毒还是病了。 你若这时候杀了他,只怕没人能救阿酒。”
谢珩闻言,缓缓收手回袖,一张俊脸面色沉沉。
容生也收了银针,冷冷“哼”了一声。
“哼什么?”谢万金用扇子敲容生的胳膊,“救人啊!这也是你们西楚的八殿下,你这个做国师的光拿俸禄银子,不做事的啊?”
容生皱眉并不理他,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只白玉瓶来,倒出一枚药丸。
谢珩伸手拿了过来,对着阳光细细的看了片刻。
“应该不是毒药。”谢万金小声道:“这么多人看着,容生不至于蠢成这样。”
谢珩瞥了他一眼,将药丸喂给温酒服下了。
她也不知这三年吃了多少药,这般昏迷着,也自觉将药丸吞了下去,只是秀眉微着,想来并不好受。
谢珩伸手,轻轻抚去她眉间皱痕。
容生却忽然开口道:“殿下这病,有一个忌讳至关重要。”
谢珩抬眸问道:“什么?”
容生眸色幽暗看着他,语气淡漠之中竟带了几分得意时看好戏的意味,“只要晏皇离殿下远一点,她自然会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