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连忙用掌心握住了谢珩的唇,脑子一片空白,乱七八糟的心思转的飞快,好一会儿,才有些含糊道:“我也不是来问你的啊……”
谢珩闻言,不由得微微挑眉。
温酒开口说了第一句,后边的话便显得自然多了。
她足尖着地,缓缓的站直了,眸色如墨的看着谢珩,嗓音轻缓道:“我刚才爬那么高,就是为了自个儿听个清楚明白……也没让你当下就开尊口同我讲啊。”
一旁的谢万金和秦墨扶着桃花树面面相觑。
大晏朝两大妙语连珠的青年才俊这会儿真真是对温酒佩服的五体投地,差点忍不住就上前作揖拜她了。
在列国之中,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敢在晏皇面前这样强词夺理了。
谢珩生平少有说不过人的时候,可眼前人是他心上人,一时竟拿她没办法,只好将她揽腰抱起,穿花而过,快走行走于光影萦绕的雕花长廊。
“谢珩!”温酒一时摸不准他想做什么,不由得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又碍于四下侍女小厮们来来往往,压低了嗓音问他,“你、你要要干什么?”
谢珩薄唇轻勾,笑意盎然的问她:“方才青七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温酒略一回想,就想到了青七那句“陛下应当多同少夫人行昨夜之事”,当即面如火烧,强撑着维持不动声色也有些绷不住。
她低头,窝在谢珩怀里,嗓音低若蚊吟,“没听清……”
谢珩想都不用想,也知道阿酒这话有多违心。
“真没听清?”他含笑问阿酒,尾音微微上扬,“那我把青七叫过来,让你当着你的面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多说几遍?”
“不、不用。”
温酒在不要脸这事上,着实不是谢珩的对手。
方才当着好些个青衣卫爬树上屋檐摔下来已经够丢脸的了,要是在让他把青七叫过来当面问那种话,那她这脸算是彻底没了。
“夫人说不用,那就不用了,我都听夫人的。”谢珩在耳边低语,语调温柔的不像话。
然而,下一刻。
他便话锋一转,低声问阿酒,“那夫人听不听大夫的?”
温酒顿时:“……”
绕了这么一圈,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她抬头,杏眸清亮的看着眼前人,却没说话。
谢珩眼角微挑,在她耳边笑道:“其实,我帮夫人听也是一样。”
温酒又羞又恼,压低嗓音喊了声“谢东风!”
“为夫在。”
谢珩极其自然应了一声。
搞得温酒彻底没了脾气,直接把脸贴在谢珩心口,听他的心跳声。
快的有些不太寻常。
看来谢东风不要脸贫嘴的时候,也只是面上掩饰极好,唯有这颗心是没法骗人的。
她低着头,忍不住笑。
长廊两侧繁花迎风绽放,花蕊枝叶间雨露未干,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
谢珩抱着她,一路到了后花园,侍女们早早将膳食摆在了八角亭内,一见两人到此,连忙低头行礼退了下去。
连欢天喜地和团团圆圆和那几个一直贴身侍候殿下的,都没好意思站在亭中碍眼,十分自觉的退到了十几步远候着。
温酒抬手碰了碰谢珩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后者意会的十分到位,直接把阿酒放在了石凳上,而后在她身侧坐下,十分自然而然的就开始给她盛汤。
若不是众人都知道他就是那位生杀予夺的大晏之主,八成真把他当做这公主府里的一心都想着如何争宠的小男宠了。
温酒同谢珩相依而坐,目光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他身上,好似怎么移不开眼似得。
忽然涌上心头的记忆纷杂而混乱,只有眼前这个人是无比真实存在着,近在咫尺,伸手便可触及。
能如此,她已心满意足。
谢珩被她这样看着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好意思,把盛好的汤碗放到她面前,饶有兴致的问道:“阿酒,你终于发现我是个秀色可餐之人了?”
温酒眉心一跳,连忙别过头看向别处,装作欣赏满园风景如画,就是不再看他。
谢珩也晓得自家阿酒在他面前脸皮薄,忍不住笑道:“自家夫婿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温酒不理他,只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谢珩这厮,有时候真的话多的不行。
但凡她回一句,他就能满树开花给你说出天花乱坠来。
偏生阿酒低头喝汤,不搭他的话。
谢珩还能自个儿凑到她耳边来,悠悠道:“你从前抱住我不放说‘但愿抱拥世间真绝色’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温酒差点一口汤呛死,当即放下碗,走到一边扶着柱子咳个不停。
谢珩心道玩笑话说过了,连忙起身走到她身侧,一下又一下轻抚她的背部。
过了好一会儿,她缓过来,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