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困。
本来昨夜就梦境重重没睡好,今天又跑了好些路,简直是心力交瘁。
没多久,四公子亏靠在门上睡着了,大富大贵轻手轻脚的过来给他盖披风。
手还没碰到,谢万金忽然就睁开了眼。
大贵惊了惊,连忙低声劝道:“公子要么直接进去看看吧?要不然就回房去,您一直在这吹风受冻也受不住啊!”
这渐渐的入了秋,天气已经转凉了。
夜半时分,阶前霜色浓。
谢万金低声道:“不妨事,你们先去歇了吧。”
他怕惊扰了容生运功疗伤,也怕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
其中心事,小侍女难以理解。
大富大贵在边上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困到睁不开眼睛了才回屋去歇了。
谢万金拢紧了披风,抬头看了一眼檐下飘摇的灯火。
夜色茫茫间,清风拂枝叶。
花圃里的花儿都半合了,四下悄然。
四公子闭上眼,想继续眯一会儿,忽然听得屋里传来了一声闷哼。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也不敢疏忽,连忙起身去查看。
结果手还没碰到门板,就听见“啪”的一声瓷器碎裂一地的响动。
“容生?你没事吧!”谢万金心头一惊,当即抬手踹门。
四公子到底不是练家子,一脚下去没踹开,也顾不上疼,立马又补了一脚,怎么也踹不动,只用整个人的重量撞过去,这才撞开了。
谢万金大步冲进了屋子,惊声问道:“容兄,你……”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容生皱眉靠在床柱上,及腰的长发已经全白了,额间那抹莲花印黯淡失色,唇边血迹猩红的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