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就是路边草。
这也差得太远了。
这话他没说出口,但是全写脸上了。
谢珩眸色悠悠看着谢万金,缓缓抬手,还没碰着他。
四公子就一溜烟儿似的跑了。
他边跑边说:“办正事片刻也耽误不得,我这就去了!”
已至腊月,这天也越发冷了。
谢万金出宫路上却跑出了一身的汗,乘马车回谢府的路上,忽然下雪了。
狂风携着雪花徐徐扑进了车窗。
四公子掀开车帘,伸手接住了几片雪花,看着融化在掌心的晶莹水珠有些失神。
几许冰凉渗入肌肤,让他越发头脑清醒。
这一清醒,就容易想到某个人。
谢万金琢磨着容生现下到底是在乌州城,还是独自启程去了寒川。
他现在传信让青衣卫们拦住他,是否来得及?
又或者,自己今日启程赶往乌州,能不能追上他?
四公子颠来倒去的想着,马车就行到了谢府门上。
车夫勒马,回头道:“四公子,到家了。”
“好。”谢万金应了一声,便掀帘而出。
他刚下了马车就瞧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挎着药箱坐在台阶上。
那人一见四公子,当即起身道:“你可回来了,老夫都在这等了你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