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记仇得很,这回没能勒死我,下次见我,肯定会真的弄死我。”
谢珩绕过碎瓷片,走回御案后坐下,笑意泛泛道:“你有什么值得他记的?死讯是雨江州那边报上来的,你也说了人没找着,唯一的错处也不过就是嘴快说了句人没了。是他自己急了要去的,你怕什么?”
青衣卫张了张嘴,心里想的是“最知道怎么坑三公子的果然是陛下”,一开口说的却是:“陛下英明。”
“行了,起来吧。”谢珩随手拿起桌边的朱笔继续批折子,还不忘吩咐道:“砸几样东西再走。”
“是。”那青衣卫应了声,爬起来就伸手抄边上的白玉瓶准备砸。
“放下。”谢珩眼角余光瞥见了,连忙抬头道:“这个不能砸,太贵了,娘娘会心疼的。”
青衣卫伸手摸了摸那白玉瓶,又轻轻地放下了,扫过边上一圈,也找到什么便宜物件。
最后只能苦着脸道:“陛下,这御书房里也没不值钱的啊!”
“那边。”谢珩随手一指,“拿那两个,砸得动静大点。”
“哎,这个属下在行。”青衣卫抄起另外一个花瓶就砸了,砸得惊天动地,守在外头的内侍宫人吓得脸色发白。
温酒恰好这时候过来,听到动静,匆匆入内而来,瞧见满地狼藉,不由得诧异道:“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