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苏岑溪黑着一张脸愤愤地说道,“你俩怎么不用胶水粘在一起算了?”
“你丫的。”徐奕萱笑着骂了她一句,“你倒是也想这么粘着。”
池帆不着痕迹地推了她一把。
徐奕萱想起贺华盛的事,自知失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苏岑溪。
“放心,我没事。”苏岑溪冷笑,“有事的事贺华盛才对。”
想到霸占报纸大小头条的丑闻和贺家公司应声下跌的股票,徐奕萱无比的赞同苏岑溪的话。
贺华盛和柳筱安的情况确实不怎么好。
应该说很糟。
原本定好的女主角告吹,就连正在拍摄的电视剧都被剧组删减了大量戏份。
更惨的是贺华盛。
贺老爷子很是中意苏岑溪这个未来儿媳,结果自己儿子给人家戴绿帽子就算了,还弄得满城风雨,惹得自家公司都跟着惹一身骚。
于是,贺老爷子一声令下。
贺华盛从高高在上的副总经理连降数级,成了跑业务的小科员。
再加上被打包好送来的那两大箱子东西和那句口信,贺华盛恨不得撕了苏岑溪。
晦气的女人。
-------“这就是你非让我穿成这样出来的原因?”
霓虹渐欲迷人眼,苏岑溪看着五光十色的招牌,没什么兴趣的摇头,想要回家休息。
还有一大笔维修费等着她,钱包疼。
可是徐奕萱偏偏不肯放过她。“不然呢?这酒吧里好多小奶狗。”打量着苏岑溪一双又长又直的大白腿,暧昧地眨眨眼,“尤其是老板,还是留洋回来的。”
“没兴趣。”苏岑溪推着她的手。
徐奕萱全当没听到,硬把她拉了进去。
两人挑了个稍微偏僻的位子坐下,苏岑溪将那张单薄的酒单来回看了三遍,最后点了柳橙汁。
“喝什么橙汁儿!”徐奕萱笑着一把抢过单子递给侍应生,轻车熟路地点了两杯酒精度比较低的鸡尾酒。
侍应生拿着酒单退开,不知该做什么的苏岑溪托着腮,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徐奕萱口中在申城都赫赫有名的酒吧。
酒吧面积不小,靠近南墙设有一个舞台,上面随意地放着一些架子鼓,电钢琴之类的乐器,二层被设计成环绕着舞台的跃层,正好可以一览在舞池里扭动着的曼妙身躯。
不过最令苏岑溪印象深刻的不是来来往往的俊男靓女,而是占据了舞台后面一整面墙的两个龙飞凤舞的单词——the dionysian。
酒神精神吗?
日神以真实为名,而酒神则以狂醉虚幻的快乐回望真实。
既然真实的世界让人这么痛苦,那么为什么不钻进狂醉之中以缓解这种巨大的虚无?
苏岑溪一向喜欢尼采,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店名,现在看到突然有了见见酒吧主人的冲动。
美女在哪儿都是备受瞩目的,几波搭讪的男人都被徐奕萱打发走了。
照她的话说,那些人不足以带到贺华盛的面前打他的脸。
苏岑溪只是笑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口嗫着杯中粉红色的液体。
舞台上,一串急促的架子鼓声响起,成功引起所有人的注目,几个面容妖孽的男人跳上舞台,各自摆弄着乐器,场下立刻尖叫他们的名字。
酒精穿过喉咙刺激着神经,苏岑溪觉得声色犬马居然也很不错,一时间忍不住拉着徐奕萱下到舞池。
劲爆的音乐声浪席卷着这群红男绿女。
此时,坐在二楼包厢里的林渊其正垂目看着自己一手打造的乐园。
“渊少。”看到某人明显走神的样子,方秘书无奈的叫道。
“嗯?”林渊其回过神,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在下巴缓缓转过头来,奇怪地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方秘书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忍不住将摊在桌子上的照片往林渊其面前推了推。“你不打算跟理事长解释一下吗?”
“几张照片而已,有什么好解释的?”林渊其的反应不温不火,显然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
方秘书在心里从一默念到十,才忍住暴打林渊其的冲动。
“这不是几张照片那么简单啊。”照片上,倚在墙角的林渊其叼着一支烟,脸部的线条被勾勒得正好,明暗掺半,不经意间透出一种亦正亦邪的气质。
不过,抽烟当然不足以让他跑这一趟,重点是林渊其身边却缠着十七八岁容貌昳丽的男人。
重点是——男!人!
看看!林渊其的手还搂在人家腰上。
这照片一出,林家继承人是gay的证据薄上又多了一页,眼见康达集团的股票应声跌落,身为集团理事长的林罡怎么能坐得住?当然要找逆子算账了。
“回去跟老爷子说,大清已经亡了。”
林渊其轻佻地撇嘴,嘴角扬起的弧度带着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