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雨一直下,哗哗的硕大如珠子雨滴都连成一条线,敲打在房檐上、草丛里等。沐卿离走出乾元宫,望着漆黑一片的皇宫,不知怎么心中兴奋不已。
或许因为她报仇的日子快到了,所以才有这种快要大仇得报的爽快之感。
如今沐家的人已经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儿,如论她们怎么逃,怎么折腾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沐卿离想着,双眼闪出狠厉的目光,冷冷一笑淹没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黎明天刚亮,太后早早来乾元宫看皇上。这人还没踏入屋内便听见房内传来‘呜呜哭泣着急’的声音。
这一声声哭泣着实把太后惊吓的不清,顾不得询问门口守门的太监急匆匆闯入房内,“都是怎么了,好端端你们再给哀家哭什么?”
太后说话语气还是有些平和,但细心的人仔细观察可以看出太后的紧张,握着权杖的手微微颤抖,目光也一眨不眨盯着躺在床上的人。
“太后,皇上他……他怕是……熬不过今日了。”
“你……你说……什么?”
‘“太……太后,皇上他……怕是今日……就要殁了。”
“混账东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御医刚把话说完背上硬生生挨了一棍子,正是太后手里的权杖打的。
“你不是说皇上还有三天的时间吗?难不成昨日你是骗哀家不成!”
震震责骂下来房里的人统统跪在地上,不约而同道:“太后息怒!微臣、奴婢不敢。”
“息怒、不敢?我把你们一个个都拉出去砍了头也难解我心头怒气!”说着,在一瘸一拐下步履阑珊来到床前,“珩儿醒醒,我是你母后,你怎能丢下母后不管呢?怎能丢下父皇打下来的基业拱手让人呢?”
太后一遍遍说着,满是皱纹的手覆盖在云珩的脸颊上,脸上冰冰的似是真没了气息般。
“李公公!”
“奴才在!”
“传哀家的旨意,皇上病重寻访民间名医,若是治好皇上哀家定会千金重谢,封官加爵!”
李公公微微一愣,抬眸瞥了眼太后又低眉道:“是,奴才这就是办。”
皇榜一贴,顿时京城可是热闹了起来,纷纷谣传说皇上快不行了,怕是这皇宫又要另立新主等等,人云亦云诉说着皇家之事。
虽说这是皇家之事,百姓也不过是当个饭后茶点说说罢了。但有些人确已经兴奋安耐不住自己的野心,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爹,看来皇上是真的要驾崩西去了。沐盈喜激动道,“幸好爹有先见之明早早和云渊联手了,若不然继续跟着病秧子皇帝,到时怕是没好果子吃了。”
“喜儿,休要胡言,若是让外人听了去是要杀头的。”沐远没有沐盈喜那么激动,毕竟在这关键时刻不要出任何以外是最好的。
他怕就怕计划突然有变,不过……看这情况,太后都发皇榜寻民间名医了怕是不会有任何改变了。
沐远抚摸了下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了下道:“喜儿,要记住越是在这关键时刻越要沉得住气,万万不能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去梳洗一番,你去武文王府给爹带一句话,只要王爷有所行动,臣定会全力以赴!”
“是,女儿这就去。”
瞧着沐盈喜欢天喜地去梳妆打扮,沐远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和云渊联手那日起感觉自己的仕途日日高上,怕是用不了几天云渊定会登上皇位,然后娶喜儿封为皇后那自己就是皇上的国丈了。
“嘿嘿,云珩别怪老夫不地道,要怪就怪你命薄享受不了皇帝的福!”
一上午的时间,太后在乾元宫坐立不安,时不时问下李公公,“可是有人揭皇榜?”
李公公无奈摇摇头,“太后并无人来揭。”
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看不到一丝光芒。
瞧着床上脸色越来越白的云珩,又忍不住老泪纵横,“哀家的珩儿,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太后,请节哀,只要皇上还有一口气在一定会没事的。”
“怎能没事!”太后甩开扶着自己的丫鬟,怒斥道:“你还有脸站在这里!昨夜是你守着皇上让哀家去休息,怎一夜的功夫就这样了?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害皇上的。”一说这个,太后一个机灵不知想到什么不由分说给了丫鬟一巴掌。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谋害皇上!”不给满脸错愕丫鬟申辩的机会,冲着门口大喊,“来人——!把这吃里扒外的贱婢拖出去给哀家乱棍打死!”
顿时,倾倒在地上的丫鬟可哭得梨花带雨,手死死拽着太后的衣摆,“冤枉啊太后娘娘——!奴婢从未有害皇上之心,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很快,房内来了很多侍卫,不由分说将丫鬟连拖带拽拉出了乾元宫。不多时,外面传来痛彻心扉的叫喊声,大喊“冤枉,太后奶娘,奴婢真的冤枉!”听的房间里的人都沉默低下了头,一炷香的时间声音渐渐弱下去,片刻功夫李公公低头进来。
“太后,那婢女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