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江,去找个画师把那个人形象画下来,然后秘密传令下去在京城给本王把那人找出来!记住,一定要留活口。”
“是!”
夏日深热的让人没有办法深睡,尤其是在皇宫内伺候人的宫女和太监们,那叫一个难熬。不是热的浑身出汗,就是被蚊子咬的满脸是包,实在是让人生厌得很。
“太后,奴婢有罪让太后和皇上受惊了。”
沐卿离跪在长信宫正殿上,殿堂之上两侧一个坐着一脸威仪的太后,另一侧则是病恹恹没有一点儿精神劲儿的皇上云珩。
“受惊了?呵,你这一声受惊哀家可担当不起。”太后敲了敲权杖,“平日任你怎么胡闹哀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毕竟你是在帮着皇上所以哀家不说什么。但是,你竟然胆大的带着哀家的珩儿出宫!这是谁给你天大的胆子做的决定!”
往常,太后一向对沐卿离言听计从,更是没说过半句的不是。但是太后一但牵扯到珩儿的事,不管往日关系多好的人说翻脸就翻脸。珩儿是她的一切,哪怕沐卿离对他们母女再有恩错就是错,不会对此事所犯的错有任何改变。
沐卿离抬眸瞟了眼坐在左侧的云珩,他和刚才的状态不同,快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歪坐在椅子上,不时还夹杂着一声咳嗽,不知情的人真以为是病入膏肓不久离世了。
“太后,没人借女婢的胆子,是奴婢一人决定的。”
“好,很好!”太后一拍桌朝门口大喊,“来人!把这贱婢拉下去杖打二十板!”
不一会儿,寝宫进来两位太监左一个右一个夹着沐卿离出去了,没过多久屋外传来打板子的声音,沐卿离死死咬着嘴巴不吭一声。
“母后!”云珩终是坐不住了来到太后跟前,“这一切都是皇儿的主意,母后不应该把怒气撒在沐卿离身上。”
“哀家又何尝忍心。可是皇儿,你可知道你是哀家的底线,是哀家身上的逆鳞。无论是谁把你身处在危险之中定不会轻饶。哪怕……哪怕沐卿离对你有救命之恩……”
云珩张张嘴,欲要说什么最终闭上了嘴巴,,默然走出房间。
二十大板很快就打完了,趴在椅子上的沐卿离已经痛的脸色煞白,额头身上都已疼出了汗水。这还不是要紧,最最痛苦的是屁股上被打得一大滩血迹,任谁看了都触目惊心!
沐卿离忍着痛从椅子上下来,一瘸一拐进入房间,气息弱弱道:“奴婢谢太后不杀之恩。”
“唉,下去吧,以后不要再做没脑子的事了。”
“是!”
寅时,皇宫上方刮起狂猎的大风,吹得树叶、瓦片以及门窗莎莎作响。乾元宫某个女婢房间,沐卿离稍微动了下身体就被身后疼痛给弄醒,慢慢下了床。
“嘶,这下手还真不轻,太后娘娘是想把我给打残嘛。”
“若真有意把你给打残就不只是二十板子那么少了。”
门被从外往里推了进来,云珩手里拿着一把伞走了进来,随后赶紧关上房门,“呼,真冷啊。”
沐卿离见云渊是拿着伞进来的,伞上还存有几滴玉珠,之后又向窗户旁边瞟了一眼,听着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看来这场夏日的暴雨并不小。
“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看伤啊。虽然是不轻不重的二十大板,但还是要看的。”
“不用看了,我自己都治的差不多了。”沐卿离说,语气并不和善,似乎在怪罪云珩没有为她求情。
说来,沐卿离还真是觉得自己委屈,不过是让云珩带着自己偷偷出宫了一趟,一回来就赶紧去太后那里认了错,谁知太后不问缘由就先挨了板子。何时,沐卿离受过这样的罪。哪怕在龙潭虎穴的沐府,也没人敢这样对待自己。
偏偏在这皇宫遭了罪。
不禁,沐卿离想起往日和师傅住在灵隐山的日子。那时虽然苦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但生活自在无拘无束,不用顾虑那么多。然而,在这皇宫却不是那般随心所欲,一切都要看太后以及皇上的脸色。
想起往日的事,沐卿离亦想起今日白天和云珩谈的条件,让她留在皇宫陪他,这怕是不行。
自己自由自在习惯了,如何受得了皇宫里的约束。
想着,没注意到云珩一直在看自己的目光,擦了擦眼角寂仅存的一滴泪后,恢复到往日气定神闲的模样。
“不说这个了,如今宫除了太后和你信得过的人都不知道你回来了。所以,这几日你最好不要露脸,先看看沐远和云渊什么行动。如今他们也知道你失踪了,但不确定的是你是死了还是活着。因此,我们要做到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们再看看如何行动。”
此刻的云珩并不在意这些,脑海中一直都是刚才沐卿离委屈以及难过的样子,所以根本没听她说了什么。
好半天,沐卿离见云珩没反应,伸手在他脸前挥了挥手,突然纤细玉白的手被云珩握住,“为何,你为何如此关心我?为何对这件事如此在意?”
卿离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