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沐远已经出城了,看着城郊漫山遍野的尸体,痛心不已,万万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之前所有的计划也都因为眼前的这一切被彻底的打乱。
沐远的身体不住的发抖:“究竟是谁,是谁做了这一切?”
真相自然是无从查知,沐远也不敢声势,私自养兵可是要杀头的,如果走漏的风声,别说是乌纱帽了,就连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随从的人开口问道。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直接指向我们的证据,赶快离开这里,就当我们从来都没有过来,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今日你们和我,只是出城打猎。”沐远急忙说道。
众人点头,纷纷下马去寻找那些证据。
沐远看着眼前的血泊,攥紧了拳头,最后锤向了自己的胸口。
一夜之前,半年的心血都通通白费了,这件事情如果被云渊王爷知道,怕是会怪罪下来。
而这一次想要挑衅皇宫的事情,也不得不被暂停。
回到京城后,沐远心不在焉,隐隐的觉得有一种危机感。
那些杀人者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和破绽,甚至不菲吹灰之力就将那些精锐部队的人杀害,这其中怕是不会这么简单。
可谁又能有那么大的能力呢?
沐远的脸色有些难看,早朝过后,许玉清叫住了他。
“沐大人最近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的难看?”许玉清明知故问。
沐远不想去理会这个人,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拽住了衣服的一角。
“都是同朝为官,也不用像敌人一般吧,本官这也是关心你。”许玉清有些尴尬的说道。
“我和你之间不算是朋友吧,许大人。”
“是,我们之间确实不算是朋友,但看在曹大人的面子上,您也不应该如此的敌对啊。”许玉清故作轻松的说道。
曹启良是许玉清的顶头上司,他们之间一直都不对付,为人清廉难免会让人看不下去,也触碰到了一些人的底线。
而更多的还是这个沐远从中作梗,一直都在故意挑起事端,这才让许玉清在刑部步履如冰。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沐远的这个糗事,许玉清也不会过来说这些,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如果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人更加的看笑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沐远有些恼怒。
“沐大人不要息怒,本官看你的脸色有些难看,印堂发黑,最近怕是要走霉运了。”
“呸,你一个左侍郎,难不成还要在这里指挥本官?”
“不敢不敢,如果沐大人想要解除这霉运,随时都可以过来找我,年幼的时候学了一些江湖的把戏,也算是有点小用途。”说完,许玉清扬长而去。
沐远站在许玉清的身后,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又不敢发火,只好强忍了下来。
就这样,许玉清也算是为这么长时间的委屈出了一口恶气,这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事情对于沐远来说,才是噩梦。
很快,城外的事情就被发现了,事情由京城的衙门受理,最后将事情查到了京城中,缘由是因为留在那里的粮食上写的标识,是京城里的一处粮铺。
这样的一个进展让沐远开始惊慌,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的他坐立难安,脑袋里想的都是要怎么才能解决这个大麻烦,人虽然不是他们杀的,但城外的军队已经被人发现了,如果查下来,他这辈子是没有命享受荣华富贵了。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不是都说过了吗,把那些证据都抹掉,如果一来,你们是不怕麻烦找上门来吗?”沐远恼怒的问道。
“大人,我们真的已经将所有的证据都带走了,只是不知道那粮食的袋子是怎么凭空出来的。”这个时候再解释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可他们还是想要说,这件事情并未是他们的失职。
沐远早已经焦头烂额了,他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眼下就只想安安静静的渡过这段时间,不要引火烧身。
“够了,你们不要在这里吵了,从现在开始,每个人都好好的待在这府上,没有本官的命令,谁都不允许出来,还有云渊王爷那边,事情的危机没有解除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即便是将来云渊王爷做了皇帝,我们也要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活到那时候。”
沐远的这些话说的还是很贴切的,眼下这件事情查的严,想必也已经捅到了上面,他一个吏部尚书,可不想掺和到这些事情里。
“是。”
……
很快,沐远窘迫的消息就传到了后宫里,沐卿离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对于外面的这些风言风语虽然无动于衷,但沐府也是她的家,这是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当真如此?”
“皇后娘娘,都只是传闻,具体什么样子,奴婢也不知道。”小菊摊了摊手。
沐卿离深吸了一口气:“还真是纠结,他把我和母亲害成了那个样子,死有余辜,可本宫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