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卷得四处打旋。
他有短暂的恍惚, 像是很久没有听到这声音似的。
但是没有, 晋杲阳的母亲每周都会定时给自己的打电话,每次一聊就是两三个小时,偶尔穿插着父亲在那头中气十足的接话,听起来像是又去练习了什么专业发声。
于是只是瞬间, 晋杲阳便笑了下,道:好。
他又道:你们就这样直接来,都不给我惊喜的?
来看看你还需要什么惊喜?母亲在那边哑然失笑,我们已经有半学期没有见面了吧?
随后她的声音温软下来, 爸爸妈妈都很想你。
晋杲阳就读的学校是华夏大学,生物研究专业, 大一上学期还没结束就已经拿到了专业内的专项奖学金,还有新生卓业贡献奖, 现在名字都在新生荣誉墙上挂着。
他的父母就职于华夏大学隔壁的另外一所顶级学府, 旧校区是在自己家乡那边也就是隔壁城市, 所以当晋杲阳考上华夏大学以后,便也没有办法顺利地留在家中。
好在隔壁城市距离这里也很近就是了。
晋杲阳去音乐节的当天, 正好也是晋杲阳的生日,他的父母都是特地来给他过生日的。
好啊。想到这里,晋杲阳就笑了,我一会就发给你们。
结束了通话以后, 晋杲阳提了下背后的吉他,开始往宿舍走。
他回宿舍是去搬东西的。
这段时间因为要准备音乐节,他总是早出晚归的,大概也是因为出门得太早,宿舍里面的人都有点意见,有的时候晋杲阳不想跟他们争辩,索性还是早点搬离了方便。
算了算这段时间比赛的收入,应该也够先付一年房租的了。
至于后面怎么样,他拿着奖学金交学费,继续拿比赛的钱续房租,问题应该也不是很大。
晋杲阳上大学这年刚刚成年,但是自从成年以后,晋杲阳有了经济来源就不太愿意总是用父母的钱。父母理解他,支持他,对此也从来不会过问。
等他到达宿舍,正正好昨晚通宵游戏的室友刚刚起来。
晋杲阳拧门,正在爬床的那位室友下意识朝着这边看过来,皱了皱眉,习惯性地还想要指责他,却发现现在已经不是早上六点,而是下午四点。
你。半晌,他只能维持着这种色厉内荏的态度,甚至还卡了下壳,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晋杲阳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
这一笑,笑得室友心里突突。
他其实是有点怕晋杲阳的。
晋杲阳是学校内非常出名的人物,长得太好看了,成绩还好。在生物研究这个变态的专业里面都能拿到可怕的高分,不说话的时候带着点生人勿进的冷淡。
嫉妒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间滋生起来的。
所有的室友都不喜欢他,尤其听到女孩子带着低低的笑意和羞涩讨论他的名字、成绩还有各种音乐节的表现时,这种不满就飙到了峰值,他们找各种理由找他的茬,好像总是要刺他一下自己才会高兴。
晋杲阳也从来不说什么。
他这样的行为就像是个软柿子,任由谁都能拿捏似的。但是此时晋杲阳走过来,室友几乎下意识地以为他是要动手。
你他就这样定在原地,急声道:你要干什么!
晋杲阳没干什么,他也不打人。
他自然而然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将吉他摆在旁边。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好像在自己的吉他盒上飘了一眼,他便回过身注视他片刻,忽然道:我记得陈名是你的好朋友吧。
室友还没有来得及答话,晋杲阳便点头道:我没记错的话是了,我建议你和他尽早去找老师主动承认错误,不然以你们两人作弊的性质和我们学校的处罚程度,下学期你们不用来了。
舍友听完,蓦地脸色骤变。
你,你怎么能这么恶心,你居然告诉老师
晋杲阳停在原地。
他们不是同个专业,但是基础课正好在一起上。晋杲阳当时考试的时候就坐在他们后排,将所有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其实老师也是。
于是他平静地叹了口气。
对方在短时间内愤怒爆发的厉声呵斥对他没有任何的作用,他甚至都没怎么听,只是指了指角落。
监控很清晰。
你明白了吗?
我知道很多学校的监控都是摆设,只要没有太过分学校就不会管,但是华夏大学不会,这是很严重的红线。
等晋杲阳把东西往行李箱里面都收拾好,室友早就已经是面如死灰,跌坐在床上惨无人色地盯着他。
晋杲阳有的时候其实也挺好奇,华夏大学到底是不是有什么收分减免政策。
都已经是国内最顶尖的学府了,怎么还会收进来没有脑子的学生。
但从他今天离开这里,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晋杲阳要搬离寝室的事情藏不住,甚至室友作弊这件事,在期中考结束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