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院子里玩雪。
癸水?傅湘手里捏着一根枯枝,在雪地上写写画画,诧异地说,你来了癸水?
尹秋摆手:我就是想知道癸水是什么东西。
傅湘支吾一阵,抬头望着天:癸水嘛癸水就是
尹秋丢了坨雪在她身上,催促道:你知道就快跟我说一说,别磕巴了。
这要怎么说?傅湘也被难住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尹秋愈加好奇,难道是什么不得了的重病?
谁跟你提的这些?傅湘略显无言,让我想想,该怎么跟你解释好呢。
傅湘自小是有奶娘照顾的,姑娘家的事她老早就在奶娘那里听说了,尹秋无父无母,无人教她这些,自然不能明白,但傅湘平素虽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可要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大白天说癸水,还是有点难以启齿的。
癸水!傅湘丢了枯枝,严肃地看着尹秋说,癸水就是可以生孩子的东西!
尹秋始料未及:啊?是喝了癸水就能生孩子?
傅湘喉头一紧,当即被口水呛得狠狠咳嗽起来,见尹秋一脸茫然无知,她又转而捂着肚子,突然哈哈大笑个不停。
喝了癸水就能生孩子傅湘笑得前俯后仰,肚子都笑抽筋了,乖乖,那癸水可不能喝呀!我的娘亲哎!
就是不懂才问你嘛!尹秋扑过去挠她,你再笑话我,我就生气了!
傅湘简直拿她没办法,笑了一阵才喘着气说:真是个呆子!来,我告诉你。
尹秋将脑袋凑过去,傅湘便歪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尹秋听得一愣,皱起眉来:流血?你是说
多的我也不懂,我也没见过癸水,傅湘说,都是听我奶娘讲的,她说姑娘家要是来了癸水,就可以成亲生孩子了。
可你说会持续好几天,尹秋大为震惊,流那么多血,不会死人吗?
傅湘安静了一下,挠挠头说:应该不会罢哎呀我也没来过,我不知道!
得知了癸水是怎么一回事,尹秋不由地心惊胆战起来:师叔说姑娘们长大了都会来癸水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事。
有什么可怕的,傅湘倒是不觉有什么,说完这句又抬起眼皮道,哎,你说师叔你见过满师叔了?
尹秋遮掩不住眉眼间的喜悦,说:嗯,见过了。
傅湘捏了个雪球,在空中抛起又接住,笑道:难怪你今日瞧着心情不错,我说呢。
尹秋抿抿嘴,说:师叔前几日都不在宫里,她一回来就来看我了。
傅湘跟着她笑了笑,随后又刻意撇撇嘴:少跟我炫耀啊,末了又道,那你问过她没有,到底宫里为什么要乱传你病重的事?
尹秋回答说:问过了,师叔说是为了引我娘现身。
你爹娘不是都不在了么?
我爹是不在了,但我娘究竟是生是死还不清楚。
傅湘露出恍然之色,瞟着尹秋道:所以你娘,就是云华宫之前的大弟子沈曼冬?
尹秋一愣,讶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
傅湘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雪球,说:很简单啊,你之前跟我说过,你娘和满师叔是同门师姐妹,我小的时候又听我奶娘讲过如意门被紫薇教灭门的故事,也听说过沈曼冬和尹宣的名字,你又姓尹,云华宫也只有沈曼冬一个弟子生死不明,前后对比一下,也不难猜么。
你真聪明,尹秋拍掉手上的雪,说,可我总觉得,我娘应该已经不在了。
傅湘动作一顿,看向尹秋的目光中多了点探询: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如果她还活着,为什么整整十年都不来找我呢?尹秋说,连师叔都把我找到了,听说我娘的功夫比师叔还厉害,她又怎么会找不到我?
一句也许她是不想找你差点脱口而出,傅湘及时勒住话头,改口道:找不找你,跟功夫厉不厉害没什么关系,这个是要靠机缘的,也许你娘就是怎么也找不到你呢,那谁能说得准?
尹秋说:好像也是。
那满师叔有没有说,他们找你娘是干什么?傅湘问。
这个尹秋想了想,没说,不过她是我娘,找她也不需要什么理由罢?
倒也是,傅湘扔了雪球,站起身来,前院儿怎么那么吵?走,去看看。
吵闹的喧哗声中,院落大门口挤满了人,廊下庭院也都站着不少弟子,今日难得有些热闹。
两人来到前院,尹秋踮着脚四处瞧了瞧,发觉门口摆了张长桌,上面放着不少盒子包袱一类的物什,两名女弟子正按照手上的名单喊着名字,谁被叫到了,谁就可以过去领东西。
是宫里要发什么东西给我们吗?尹秋张望个不停。
等着,我去问问。傅湘说完,一头扎进了人群中。
很快,傅湘又回来了,冲尹秋摊手道,不关咱俩的事,那些东西也没咱俩的份。
原来在云华宫,弟子们每月都有一日可以收到家里人送来的物品,由山下运回来,再由专人统一收纳保管,然后挨个儿分发。
尹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