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也找不见人。
谢宜君正在寝殿换衣,听到这话便披了外袍绕过屏风行出来,皱眉道:一个人都没有?
那弟子摇头:到处都找遍了,果真是一个人也没有。
叶芝兰面露古怪,在一侧接话道:怎会如此?以往师叔下山时,他们都在沉星殿待得好好儿的,从未出过此等状况,怎会人都找不见了?
那弟子又摇了摇头:所以才觉得奇怪么会不会是师叔走的时候把他们都带上了?
叶芝兰沉思须臾,说:不大可能,师叔去魏城是有要事得办,她怎会带那么多人大张旗鼓地去?
兴许是暗中随行?那弟子猜测道,好说也是暗卫么,就算是跟着师叔,也不会大摇大摆地随行在侧。
那也没道理一声不吭地走,谢宜君开口道,江雪来去自如惯了,她打不打招呼都无伤大雅,可暗卫弟子岂有离宫不同我报备的道理?
叶芝兰觉得有理,主动道:师父别急,我现在就亲自去看看。
谢宜君拨着手上的佛珠,没有很快应答。
叶芝兰看着她:师父?
谢宜君默然一阵,抬头望向殿外的飞雪,忽然低声说:不知为何,一瞬觉得心里不大安定芝兰,你这就去惊月峰看看,顺带再安排别的弟子去一趟魏城,我要尽快知道江雪那里怎么样了。
叶芝兰连声应下,连忙又带着那传话弟子退出了明光殿,谢宜君行到门口,喃喃自语道: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雨水时落时停,宅院里四处水光潋滟,弟子们拿着扫把清理着水坑,白灵端着大夫新开的药正要往灶房行去,路过前院时,忽听大门被人敲了两下。
请问里头可是云华宫的人?在下有事求见!
白灵耳尖微动,立即小跑过去把门开了,只见外头站着个年轻男子,大雨天跑得一头汗,手上还握着一封信笺。
白灵把手里的东西搁在地上,冲这男子微微颔首,问道:请问阁下有何事求见?
我是姚定城段家的家仆,那男子将信笺递给白灵,说,这是我家小姐命我送来的,贵派弟子孟璟前几日被人追杀,幸得我家小姐相救,眼下人在苍郡,我家小姐特地要我来报个信,烦请姑娘转告一下。
孟璟被人追杀,还被段宁救了下来?
白灵脸色一变,急忙将信笺接到手中,那男子又将救下孟璟一事大致叙述了一遍,末了便道:我家小姐说了,只要孟小公子伤势好转,自会派人送他回来,还请你们勿要担心。
突然得知孟璟的消息,白灵一时间真是又惊又喜,简短交谈几句便将这男子送去了阶下,她正要赶紧去找满江雪汇报此事,关门时却又见得一行九仙堂弟子从街口行了过来。
这位姑娘,我等是九仙堂弟子,特奉堂主之命,有要事求见你们云华师叔。
白灵看了看他们,问道:请问是何等要事?
那领头弟子却不答,只说梦无归交代了,务必要亲口转告满江雪才行,白灵便没多问,把人带到院子里,扣了满江雪的房门。
此刻已是傍晚时分,屋内燃着烛火,却不见人影,满江雪也迟迟没有现身,那九仙堂弟子见状倒也不急,只是立在院中朗声道:晚生来此不为别的,我们九仙堂的机关大会已经召开,除了贵派,别的门派都已去了,我家堂主命我等前来问一句,请问云华宫几时能够到场?
屋子里久久没有人应答。
白灵朝那紧闭的房门看了两眼,众人淋着细雨等了一阵,始终没等来满江雪的回复。过了片刻,才见季晚疏穿过长廊而来,白灵便将这些人的来意复述给她听,季晚疏便开口道:没空,也没人稀罕去你们九仙堂看什么机关展,你们给我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有关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纵然尹秋还未苏醒,不知事发过程的全部,但满江雪心中已经大概有数,季晚疏从她那里得知了一些消息,知道是那九仙堂的梦无归在搞鬼,见了底下这些人自然没个好脸。
那九仙堂弟子似是早就预料到会碰一鼻子灰,当下也不红脸,只是恭敬道:是这么回事,我家堂主特地交代了,此番机关大会有个十分重要的物件要展览,她说那东西旁人看不看都不要紧,但你们云华宫务必不能缺席。
季晚疏打量着他,问道:那你说说,是个什么了不得的物件。
那弟子回道:晚生也不知,堂主并未明言,只说你们云华师叔若是听了这话,该是会明白。
季晚疏皱了皱眉,正要回身请示一下满江雪,那房门却在她转身之时开了。
一道白影在团团光晕里翩然而来,满江雪只是立在门口,没有跨出来,廊子里的灯笼把她映衬得有些冰冷,看向庭院的眼神也无端染上了一些凛然。
回去告诉梦无归,满江雪启声道,不论她要给我看什么,都请她做好准备。
那弟子行了一礼,问道:敢问我家堂主要做何等准备?
满江雪言简意赅道:她听了我这话,也该是会明白的。
那弟子稍显疑惑,但也识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