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程秀呢?尹秋说,你们把她杀了?
丁怜真哂笑一声:这是自然。
看清她脸上不屑一顾的表情,尹秋叹了口气,说:你那日给我喝的酒里,是不是下了毒?
丁怜真嗯了一声:是。
是蛊毒么?尹秋又问。
丁怜真还是答道:是,她说完,又略带挑衅地看了看尹秋,道,你空长年纪,不长脑子,还是那么好骗,怨不得我。
尹秋心绪复杂道:我只是以为你是个热心肠的师姐。
丁怜真又是一声冷笑。
见她到此时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态度,白灵方才那点不忍顿时烟消云散,骂道:你还真是个十足的坏坯!干了这种缺德事还理直气壮的样子,你你真是活该!
我的确是活该,丁怜真无所畏惧,放声大笑,那你们要把我怎么样?杀了我?来啊!我早就不想活了,可我又怕死,不敢自己动手,你们若能杀了我,那也算是一桩善事,我死后还会感激你们!
白灵此时是看也不想看她了,再一次骂道:疯子!
吐露了多年以来不为人知的过往,丁怜真像是借此解脱了一些,她又哭又笑,脸上的泪水越流越多,模样癫狂而疯魔,看的人心生不适。
她该不会是失心疯了罢?薛谈捂着眼睛,不忍直视道,她可疯不得她要是疯了,咱们就少了个人证。
白灵嫌恶道:她这是在发疯,由她去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咎由自取,自食恶果,谁也怪不了。
尹秋实在看不下去丁怜真这副形容,皱着眉移开了视线。
看这样子,她应该也没有解药了,白灵有点挫败,叹息道,陆师姐肯定不会把解药给她的。
满江雪看了丁怜真一眼,淡声道:也不指望她有解药,只要怀薇接下来没有动作,倒也不着急,先把她拖下去,我们即刻回宫,越快越好。
话说陆师姐人呢?尹秋忽然想起这茬,她不在姚定城么?
白灵点了丁怜真的睡穴,回答说:我先前问过了,她和季师姐几日前去了锦城,至于眼下在何处就不知道了。
尹秋说:那还是得向锦城送封信,叫她们也回宫去。
我已经差人去办了,白灵说,放心罢,我以公审叶师姐为理由召她们回宫旁听,她们看到信后定然不会有所怀疑,等回了宫,一切就都好办了。
尹秋想了想,说:我们还未走漏过风声,倒是不担心陆师姐会跑,只是季师姐她会不会发现什么疑点?可千万别打草惊蛇了。
即便发现疑点,晚疏也不会贸然行动,满江雪说,她在大事上还是知道分寸的,不过她与怀薇走得近,关系也还算不错,我料想她必然已经问过怀薇的话了,但她这么久也未与我们传过信,说明怀薇已然让她信服,暂时倒是不必担心。
尹秋不由得苦笑一声。
怎么了?满江雪看着她。
尹秋轻轻叹息,朝安安静静的温朝雨看了一眼,说:没怎么,我只是一想到季师姐若是知道了
心心念念的师父是紫薇教护法,宫中唯一称得上好友的人又是紫薇教细作,季晚疏若是得知,怕是极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