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在宫外出不了什么事,倒是掌门在宫里可还好?叶师姐关进了刑堂,掌门身边也就没个侍奉的人,想必很不习惯罢?
提起叶芝兰,谢宜君又是一声长叹,正要同尹秋和满江雪倒一倒苦水,却是忽地瞧见了歪在尹秋身后的温朝雨,谢宜君当即神情一怔,诧异道:温朝雨?你们怎么把她带到这儿来了?
温朝雨靠在椅背上,坐姿极其不端,闻言便冲谢宜君打了个招呼,嬉皮笑脸道:呦,宜君么,多年不见,你比我们老的快啊。
谢宜君是前任掌门收的第一个徒弟,不仅辈分远在温朝雨和满江雪之上,年纪也是几个师姐妹当中最大的一个,谢宜君如今已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又整日操劳过度,忧心伤神,尤其近来这段日子格外容色疲倦,自是比不了温朝雨和满江雪瞧着那般年轻。
谢宜君从前便与温朝雨不对付,互看不顺眼,每每聚首都少不了一番嘴仗,当下便也冷声呛她道:死的没你快就行,你这叛徒,倒好意思回来!
温朝雨起了身,往谢宜君跟前一站,说:什么叛徒不叛徒的?我即便是叛徒,那也是紫薇教的叛徒,你这么说我,可没有道理。
你是师父收的第二个徒弟,你拜入师父座下,又被宫门弟子尊称一声师叔,你不是叛徒是什么?谢宜君眉目生寒,直视着温朝雨道,师父她老人家的衣冠冢就在后山,你若问心无愧,就把这话带到她老人家面前说去,当真恬不知耻!
温朝雨哂笑:我恬不知耻,你也是个没有孝心的,师父人都死了,你还让我去她坟前气她,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谢宜君勃然大怒,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天灵盖,她一声不吭,劈手便是一掌冲温朝雨砍去,温朝雨立即闪身一避,躲了这一招,谢宜君有心要叫她吃点苦头,便抬手招来佩剑对着温朝雨好一顿教训,温朝雨如今只剩了一半功力,早已不能像过去那样压着谢宜君打,当下就只有逃的份,两人便在这明光殿里动起手来,闹得不可开交。
弟子们见了温朝雨已经够吃惊的了,眼下见得谢宜君亲自出手打人,就更是目瞪口呆,却也没有一个敢上去劝架的,都只能默默无语地缩在一边看热闹。
见此场景,尹秋真是啼笑皆非,拉过满江雪道:这怎么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师叔,你不过去劝劝?
满江雪半点劝架的意思也无,反倒带着尹秋落了座,平淡道:没什么好劝的,让她们打去。
尹秋说:这像什么话?哪有长辈当着小辈们打架的?温师叔也真是,一来就要呈口舌之快,惹的掌门不高兴,再说掌门平日里那般稳重的一个人,怎么听了温师叔几句话就要发火?这么多弟子看笑话呢
满江雪唇角略弯,捧着茶盏说:她们自来便是如此,从前就爱动不动吵嘴打架,说完这话,她又看着尹秋道,按辈分,这两人都是我的师姐,我也管不着,她们爱打就打罢,打完了就消停了。
连她都这么说了,尹秋也就打消了要上前拉架的念头,好在那两人果然如满江雪所说,打了一场就很快消停下来,只是温朝雨因着功力不足吃了点亏,挨了谢宜君几下,谢宜君倒也没有真的下狠手,她当然知道满江雪带温朝雨回来必然有大用,所以也只是跟她泄了通火罢了。
刀光剑影来得快,去得也快,谢宜君活动了这一场,反倒将身上的疲惫感一扫而空,她抬手将佩剑送回原位,冷眼瞧着温朝雨道:不长进的废物,如今连我也打不过了,紫薇教还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温朝雨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胸口一边不甘示弱地回道:再好也比不过你的云华宫,十多年前你就是这水平,十年多后你还是这水平,不得不说,你真是将稳定发挥四个字领悟到了精髓,在下佩服!
那也比你强,手下败将嘴还硬,谢宜君说,你打不过我是事实。
打不过还骂不得了?温朝雨说,你打赢我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去揍满江雪么。
谢宜君冷笑:我的功夫十几年如一日,你这厚脸皮亦是如此,我要是你,我就在路上找个机会一头撞死,你哪来的脸回到这地方?真是可笑!
温朝雨说:那你怎么不干脆笑死呢?说的像是我腆着脸要来你们云华宫似的,你就是八抬大轿请我我也不想来,要不是满江雪那无耻小人绑架了我,我会稀罕来你们云华宫?你才可笑!
谢宜君忍无可忍,看向满江雪道:你到底带她回来干什么?晦气!
满江雪听她们吵嘴听得快要打瞌睡,闻言便回道:宫里的细作我已经查清了,不是芝兰,我把她带回来,是为了作证。
谢宜君倏地抬眼,靠近满江雪两步,眼眸微眯道:是谁?
满江雪看了周围一眼,没说话,等弟子们都心领神会地退出去后,她才开口道:是怀薇。
听到那个名字,谢宜君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站直了身子,面露了然,拨着佛珠道:竟然是她。
晚疏已在带着怀薇赶回宫的路上,满江雪说,等她们到了,就能把事情问个清楚。
谢宜君又是一愣:晚疏?她不是还在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