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心中熊熊的求知欲得不到解答,又不敢再多问,只得转身道:行了别凑热闹了,快去给云华宫那些人报信啊!
护卫们早就忘了这茬,得了命令便又即刻出了船舱,谁知他们将将走出去,便听那江面竟然又是一道巨响传来,比尹秋和满江雪先前闹出的阵仗还要大。
段宁下巴都要惊掉了,怔道:不、不会罢莫非还有人掉下来了?感情你们云华宫今天真是来下饺子啦!
无需段宁吩咐,护卫和船工们已迅速朝船尾奔去,大伙儿再一次开始了跳江捞人,没成想这回捞起来的却是个死人。
段宁命人将那尸体拖到了船舱里,看了几眼才冲满江雪道:老天你们云华宫是被山匪打劫了还是怎么着?这人是谁啊,看样子掉下来之前就已经死了,胸口还有好大几个窟窿呢!
满江雪得了这话,缓缓侧首朝门外看了去,她眸光一冷,还未来得及回答段宁这话,便听外头忽然响起了不少叫喊声。
师叔!小秋!
人呢?糟了,不见人,肯定是掉进江里去了!
等会儿!那边有艘船,快去船上看看!
船身即刻晃动起来,不少人影接连落到甲板,头一个现身的便是季晚疏,随后是温朝雨和谢宜君,后头则是白灵和一众紧随其来的云华弟子。
看清舱内景象,众人俱是喜不自胜,没料到满江雪和尹秋还真在此处!
江雪!谢宜君遂然上前,急忙问道,尹秋怎么样了?人有没有事!
一众弟子们也都露出关切神色。
暂时无碍,满江雪握着尹秋的手,看着叶芝兰的尸体道,你们把她杀了?
谢宜君像是这才看见叶芝兰似的,变脸道:你跳崖之后,有人暗中朝她放了冷箭但她身上这些伤口分明是剑伤,怎么回事?
季晚疏蹲下去瞧了瞧,用指尖拨开了叶芝兰心口处破裂的衣料,说:这是致命伤,其余的伤口,应该是她死后才添的。
人都死了还要多补几刀,温朝雨斩钉截铁道:那就的确是暗卫弟子背后的主谋没错了,他肯定担心那一箭要不了她的命,所以才又追上了叶芝兰亲手把她杀了。
可人都坠入悬崖了,白灵不解,就算放箭人是他的手下,他又是怎么做到把人在半路上接住再把人给捅死的?
季晚疏暗忖片刻,行到船舱口眺望一阵,说:我记得半山腰有一条荒废的栈道,兴许叶师姐早有准备也不一定,她主动跳崖时分明胜券在握,她一定留有后路。你们几个,立马去看看那栈道有没有异常,血迹和脚印肯定都被雨水冲干净了,但一定会留有别的痕迹,去查!
几个弟子连声应下,立即飞身入了雨中,朝那栈道行去。
一行人来了这船上,当先注意的自然是尹秋与满江雪,见得她二人都大难不死,众人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白灵目光一转,这才看见立在边上的段宁,不由意外道:段小姐你怎么会在此处?
此话一出,云华宫所有人便都将目光放在了段宁身上。
这是我家的货船,我当然会在此处了,段宁无比享受被众人齐齐看着,眉飞色舞道,这一次,我可成了你们云华宫的大恩人!尹秋掉进水里后,是我让人把她捞上来的,不然她铁定嗝屁了!
除了白灵,云华宫没人认识段宁,连满江雪也对她没什么印象。谢宜君问道:你姓段,又是送货的行商难不成是姚定城的段家?
段宁仰着下巴道:正是!
谢宜君面露明了之色,立即颔首道:那还真是多谢你了,如此大恩,云华宫必然涌泉相报。
那你又是什么人?段宁问道。
白灵赶紧回道:这是我们云华宫的掌门。
一听眼前这女人就是云华宫掌门,段宁顿时又惊又喜:你是谢宜君啊?尹秋说她是你半个徒弟,好得很嘛!那你欠我一份人情!
见她直呼谢宜君的名讳,白灵稍显堂皇,立马转移话题道:段小姐可知这人是谁?
段宁瞧了一眼叶芝兰:不认识,谁啊?
她是姚定城难民中毒一案的真凶,白灵说,是她收买了那位雅先生,还蓄意将罪名要推给你们段家。
段宁两眼一瞪,高声道:原来是她!这么说来,尹秋也是被她所害了?
白灵点头。
死得好!段宁啐道,如此作恶多端之人,该死!老天长眼!
谢宜君叹了口气,行到床边看了看尹秋,凝重不改道:万幸你们两个都没丢了性命,否则我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眼下芝兰已死,危机已解,宫里也没了细作,尹秋往下也就再也没有危险了。好好
脖间剑伤已处理完毕,满江雪冲那郎中道了声谢,一直握着尹秋的手没放,她这时表面看起来已经平静如常,心中的种种情绪却分毫也未消散,只是强装镇定罢了。满江雪说:雨太大,先在此地待着,等小秋醒了再回去。
谢宜君自是没有异议,吩咐弟子们就在这船上稍作歇息。不多时,先前行去栈道探查的弟子们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