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奕煊发呆,那管事却不得不提醒他道:“公子,现在怎么办?”
“现在!”袁奕煊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然后看着眼前的烟儿,无奈的说道:“你要找的人因为你们的冒失如今跑掉了,想必你回去也没办法跟夫人交差,此时,我便随你回去复命就是了!”
“烟儿谢过公子体恤。”烟儿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回到府上,襄阳看到率先进来的人是袁奕煊的时候,就知道烟儿这件事儿并没有办好。
“夫君,您怎么回来?”襄阳公主强压住怒气,故作淡定的问道。
“我来看看夫人为什么事情这么的生气,竟是要砸了我的别院!”袁奕煊说道。
襄阳公主一愣,一时之间对于袁奕煊的直白有点没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那钱北北曾经是夫君亲自点给我的奴婢,后来她竟然悄然不见了,谁知道竟是混进了夫君你的别院,我这不是要把她抓回来好好的惩戒一番吗?如此没规矩的东西,不若我们发卖了去,省的麻烦了。”
襄阳说的理所当然。
可是袁奕煊并不买帐,只是冷声说道:“夫人可能不知道,做我侍妾时候,那女人便有孕了不自知。于是我才将她调派给夫人使唤。后来得知她有孕我便亲自安排了。如今夫人这么一闹,那女人,竟是吓的不知所踪!”
襄阳不傻,自然听出来袁奕煊话里话外的袒护之意。于是再也压不住火的问道:“夫君这般说,难不成是要怪罪襄阳了?”
“岂敢?!”袁奕煊说道:“只是想公主明白,我袁家子嗣艰难,公主既然嫁给我,成为我的夫人,与我夫妻一体,那便是我袁奕煊所有孩子的母亲。所以,钱北北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是要唤你一声儿母亲的!作为母亲,难道你要杀了自己的孩子吗?”
这话虽然听起来像是责备,可是却是甜进了襄阳公主的心里,换句话说,袁奕煊是在告诉他,她才是与他一体的女人。其他的不过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这样想着,襄阳公主的心情便好了很多。
“可是,怎么夫君自己回来了?”襄阳有些不解,问道:“钱北北呢?”
“跑了!”袁奕煊说。
襄阳听见这两个字,才惊觉袁奕煊的盛怒。即便是任性妄为的襄阳,此时看到这样的袁奕煊心中也不自觉的生出了寒意来。
“这件事儿,还请夫人莫要再插手了!”袁奕煊说道:“毕竟对于这个女人,我自有打算!”
襄阳公主原本以为自己听了袁奕煊这样的话会很生气,可是此时,看着袁奕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表情,生气到是谈不上有对生气,可是她却没来由的觉得很害怕,甚至替钱北北的未来捏了一把冷汗,直觉告诉她,即便自己不动手,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会放过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想到这,襄阳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襄阳娇滴滴的抓着袁奕煊的衣袖轻声的说道:“夫君今日竟然已经回来了,这会儿功夫,就不要去衙门了吧,襄阳让人备下吃食,夫君在此用餐吧。”
“也好。”袁奕煊虽然不耐看襄阳的,可是到底还是留下了,这女人,目前还不到与她撕破脸的时候。
烟儿看了襄阳的眼色,机灵的退了出去。
不多会儿的功夫,便叫厨房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备好饭桌,襄阳笑着拉着袁奕煊入座。
“夫君,尝尝这个汤,一早我便吩咐人炖上了,火候刚好,鲜美的很!”襄阳殷勤的亲自给袁奕煊盛了一碗。
“夫君,那日进宫,我无意间听皇兄说,顾城那边可能要调回大量的军队。”襄阳冒失不经意的突然开口说道。
很明显的,听完襄阳的话,袁奕煊顿了一下。然后放下碗筷,抬头定定看着襄阳说道:“襄阳你可知道,妄自揣测圣意可是重罪!”
袁奕煊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还不确定,这消息的真假,他甚至还不能确定,襄阳对自己说这话的意思,是在试探自己吗?为了皇上,还是为了她自己?
袁奕煊知道自己不能错,若是走错一步,整个袁府上上下下都要跟着他万劫不复。
“我也是无意间听皇兄说的,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夫君因为我,手中并没有一兵一卒。若是那顾城退下来的军队握在夫君的手中,那么……”
“襄阳!”袁奕煊打断了她,后面的话其实是不必也不能说出来的。
当然,襄阳自小便生长在尔虞我诈的宫中,什么事情没见过。她这般做的目的到底是达到了。当晚袁奕煊也正如她愿的流了下来。
第二日清晨,襄阳的心情很好。一起床便热络的帮着袁奕煊打点一切。
“夫人这几日没什么事儿,可进宫陪陪皇上,毕竟对于皇上来说,您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袁奕煊一副体贴的样子说道。
“嗯,我知道。”襄阳笑着回应这袁奕煊。
其实袁奕煊心里的想法襄阳又何尝不知道呢?
见过太多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