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庄主,孤走神了。”拓跋敬听得,连忙阻止傲燕起身。
“不怕庄主知晓,现如今圣上病重,太子和王后把持了一切,若有朝一日太子登基,孤就会……,因此,孤向圣上请命,请守边疆,也是自保的意思,但如今国库空虚,将士缺少兵器、粮食、衣物,孤不得不上门请求庄主援手,若庄主答应援手,孤驻守边疆四郡,可以以四郡的税收做抵押。”拓跋敬捡可以说的都说出来了。
“王爷所谈不尽翔实。”傲燕依旧淡淡的,但语出惊人,拓跋敬眼光一紧。
“王爷莫要生气,但民妇就信王爷一次。民妇不要边疆四郡的税收,民妇只要王爷承诺:在王爷所管辖范围内,傲天山庄的产业所有税收只收取十分之一,即现在王爷驻守四郡,这四郡内傲天山庄的产业税收只取十分之一,若今后管理十郡,或更多,也依此办理,那么,今次,民妇就赌上一赌,所有的王爷所需的物品,傲天山庄竭尽所能,并只收取原利润的十分之一,直至王爷心想事成。如何?”
这个清冷的人儿怎么会有这么犀利的眼光,似乎自己的所为在她的眼底下都是透明的。“庄主就这么相信孤吗?”
“王爷,民妇不怕直言,如今圣上的病情十分严重,而不是如您所说,只是病重,说句不恭的话,眼看着就要变天了,对商人来说,只要有利可图,并不在乎谁做王上。如今,王爷能走出这一步棋,您已立于不败之地。冷将军、朱将军、铁将军麾下各有二十万兵马,朱将军骄横,妒贤嫉能,手下缺少将才,无将之军,如无头之蛇,无事还可,若有事,一击即溃,铁将军人如其名,暴躁、残忍,将士多有不满,若有事,只须登高一呼即可,冷将军治军严谨,兵强马壮,但与您有姻亲关系,而您的最大失策在于没有好好利用您正王妃这颗棋子,想来坐壁上观的可能性最大。”
棋子,是呀,自己只不过是一颗棋子,为了父兄,当初若不是他如此相逼,自己还可能呆在王府,乖乖的继续做一颗棋子。
拓跋敬闻言一惊,这女子对自己的所为分析的如此透彻,若一旦让太子知晓,自己的计划还有执行的可能吗?眼中杀气一闪而过。
傲燕看到了这股杀气,这就是帝王之家,多亏自己已经逃离。
“王爷,不必气恼,民妇早就说过明人面前不讲暗话,这些民妇看得出,相信太子的人也看得出,只不过他们太过相信自己,以为只要控制了京畿、钱粮,王爷就只能束手就擒,但王爷却想到了傲天山庄,这样王爷的后方供给不愁,何愁大事不成。只要今天王爷写下手谕:在王爷所管辖范围内,傲天山庄的产业所有税收只收取十分之一;今后,若傲燕不是犯下谋逆大罪,王爷可以法外施恩,民妇就与王爷做就了这笔生意。如何?”
拓跋敬望着眼前的女子,若这人立于自己身边,何愁天下不得?
“可以,但孤有一要求,孤与庄主是否有幸结成秦晋?”
结成秦晋,傲燕心中气得几乎吐血,但脸上还是一幅云淡风轻:“民妇怪癖: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此生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王爷妻妾众多,民妇残花败柳,不敢高攀。”
若你知晓我就是那个张芳雅,不知你会如何?
拓跋敬顿觉黯然,“庄主,既如此,孤与庄主一见如故,无缘结成秦晋,成为异性兄妹如何?”
“如此,兄长在上,受小妹一拜。”傲燕起身,敛身施礼。夫妻,兄妹,天下事莫过此事最可笑。“兄长,结拜管结拜,手谕还是要写的。”
“好,孤就写给你。”拓跋敬说完,走至书桌前,龙飞凤舞,一蹴而就,然后盖上随身带的私印,递给傲燕。
“兄长,小妹认为兄长应及早起身赶往边关,恐迟则有变,关于粮草请兄长派一可靠之人,除智亲王爷外,与小妹联系即可。”
“绝妹言之有理,明晨为兄就禀明尽快启程。”
“小妹明晨有事赶往太白山,就不送兄长了,听雨轩备酒席,就算为兄长送行。兄长请。”
这日在雨余夕阳红的时候,位于东海边太白山脚下,出现了一顶青罗小轿,普普通通的轿子,在大街上随处可见,但出现在这绵延数千里的太白山麓,就显得十分的突兀。
“小姐,这里就是太白山了。”春儿望着人迹罕至的山路,皱了皱眉头。
“务必于天黑之前,赶到山顶。”淡淡的,不带一丝情绪。
春儿又皱了皱眉,她家小姐就是这样,仿若什么都不在意,除了飞扬小少爷。
春儿抬头望了望天色,“雷侍卫,我们赶紧启程吧。”
“嗯。”封雷嗯了一声,手一挥,小轿继续前行。
“阿弥陀佛,劳动大小姐远来,老衲罪过。”
“大师过谦,烦劳大师等候,傲燕告罪。”一双素手轻轻撩起轿帘,傲燕移步从轿内出来。
“不知大师相邀,有何见教?”傲燕望向慧通大师,见大师慈眉紧皱,有损昔日高僧形象。
“请大小姐稍待,先见过几位武林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