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好,莫劳神了。”
她又问:“你不用批折子么?”
“晚些时候再批,这会子头疼。”
小玉儿伸手将他额头一探,倒不象是发烧,他却似有些不耐烦转过身去。
两人静静躺了一会,班羿轻声道:“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下的口谕,不会不高兴罢?”
他虽背对着她,但语气中的索然表露无疑,小玉儿“恩”了一声却不知该说什么。他蓦地坐起身:“是母后为她求情,她毕竟管着后宫,处罚个宫女并不为过,我只得应了,你不会怪我罢?”
还有些话班羿并未说出来,不管怎么说,丽妃毕竟没有直接对小玉儿怎样,丽妃的父亲是朝中老臣,当年他皇位之争黎元出了不少的力,若为这件事情降丽妃的名号未免说不过去。况且他身为帝王,总不能因一己之私独断专行教老臣们齿寒。
“我怎么会怪你?是我行为失当才使事态不可收拾。”小玉儿若无其事道。
班羿下了口谕心里毕竟不痛快,世人皆以为皇帝万人之上可以无所顾忌,那里晓得身为帝王的无奈,不仅心系天下,朝中,后宫样样都要权衡利弊。
先前见小玉儿吃苦,一怒之下杀人的心都有,可是,到底是忍住了,他只担心小玉儿不能体会他的苦衷。现见她不没有怪他便有了说笑的心情,乜斜她一眼似笑非笑道:“这会子怎么就知道自己错了?该不是心里委屈嘴里不说出来罢?”
“事情因我而起,怪不得旁人,你若真的处罚丽妃娘娘,受人腹诽折损圣名,我倒过意不去了。”
听她为他着想,班羿越发欣慰:“只是教你白白地受了委屈。”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只要你有护我心思我便知足了。”她说完幽幽地看着他,暗暗叹息。
“在这后宫中只有你从不曾跟我要过什么,你愈是这样,我愈愧疚。”班羿感慨万千一伸手揽住小玉儿。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羿,若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是这样,会不会记恨?”
“傻子,你是哪样我都欢喜,你记着,这一生我都不会辜负你,以抵偿你所受的委屈。”
班羿又下一诏:姜昭仪贤良淑德,恭顺纯善。因身怀皇裔,特恩准家人入宫晋见。
姜风景携夫人儿子进宫,至保和门,内侍传姜大人与公子姜成鹏见驾,姜夫人扶着花婷入后宫先晋见皇后。
皇后虽久病体虚,仍强撑着见了姜夫人。待姜夫人行过大礼,皇后命人赐座,说话带笑格外客气:“早该请夫人进宫看看姜昭仪,只是本宫身子不争气,拖了这些时候。”
姜夫人斜坐着陪笑:“臣妾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多保重身子才好。”
“夫人既来了就陪昭仪多坐一会,姜昭仪怀有身孕,不方便陪夫人在园子走动,等夫人见过昭仪后,本宫叫人陪夫人去转转。”
姜夫人起身谢过,又略坐一会皇后道:“夫人去烟霞宫,母女俩多说会体几话,不必赶着回去。”说完命身边宫女陪姜夫人,姜夫人磕头谢恩,随宫女去了烟霞宫。
到烟霞宫,水月早在门口等着,满面带笑迎上前给姜夫人请安。
姜夫人知道水月今非昔比,不敢轻看她,忙叫花婷搀住,一旁晴椿请夫人进殿。水月与花婷多月不见,甚是亲热,拉着说了几句才跟着进殿。
进至殿内,只见殿堂阔广,深处长案龙椅,靠东边两溜四张坐椅各配雕花小几,上座处一位丽人半靠在迎枕上,身着淡绿梅花团影宫锦长袄,头上挽个松髻只用翡翠簪子别着,装束虽然简洁但其丰姿卓越折实耀人。
先前小玉儿在姜府时形容瘦弱,虽面貌清丽那里比得上现在顾盼流辉,仿若换了一个人似的,姜夫人竟不敢相认,正在迟疑就见那丽人莲步轻移行将过来,叫了一声:“母亲。”姜夫人这才回神赶忙拜下去,被她含笑相让坐于上座,姜夫人再三推让,在下首椅上落坐。
姜夫人初次入宫一双眼睛只不够用,方才见皇后那里的殿宇布置华丽轩昂,只道已是极致,此刻再打量此处竟别有一番景象,从烟霞宫外门进来,游廊庭院皆精巧别致,再看殿里绣幔垂地,金兽焚香,无一不精致淡雅。
冰脂上茶,小玉儿微笑道:“母亲身子可好?父亲也好罢?”
“我与你父亲都好,娘娘身子怎样?娘娘怀着身孕行动小心些才是。”
“还好,就是常常觉得困倦。”
姜夫人笑道:“有身子的人都这样,娘娘是第一胎难免不适应。”
两人说了几句便无话,静了半晌,小玉儿找话道:“哥哥如今怎样,学业上可有长进?”
姜夫人笑道:“你哥哥如今懂事多了,行事也稳重。有句话儿想求娘娘,娘娘别见怪才是。”
小玉儿含笑道:“母亲说话见外,什么求不求的,母亲请讲。”
姜夫人便道:“你哥哥如今也不小,早到了娶妻的年纪,前几日有官媒来家里说了几家的小姐,但你父亲说你哥哥至今没个功名,白耽误人家小姐,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