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儿心里也是踌躅,想了想到底还是开口说道:“公主,小玉儿尽力一试就是了。”
襄阳这才含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如此,我便不多打扰你了,你身子不好,自己自是要好好将养,也莫要让皇兄太过为你担心了。”襄阳说完,也不多坐,起身离开了。
襄阳离开,小玉儿心里更是为难,她知道襄阳这是在逼迫自己,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人总是要有一颗良心的。
袁府之中。
袁奕煊被父亲母亲叫去问话,老太太是个明白人,知道如今能用上力的也只有襄阳公主了。说实话,钱北北这几年对袁家的贡献也是巨大的,这两个媳妇,如今分不出个主次来,只是碍于襄阳一直住在宫里,眼前守着的钱北北也总是刻意拉开距离。
但是对于袁家来说,若是袁奕煊能继承大统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见到父亲母亲,袁奕煊先是规矩的行了礼,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下来。
“奕煊啊,你可知道我与你母亲唤你来是为何事?”袁家老爷开口问道。
“父亲,儿子知道。”袁奕煊说。
“你到底是个有福的,娶的这两房媳妇,都有着通天的本事,能祝你成事儿。”袁老爷这话说的还颇有几分骄傲的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他接着说道:“只是,如今也有个问题,那就是公主还在宫中,你若是要成事儿,就得把她接回府里来,到底是个样子啊!”
“儿子明白!”袁奕煊说:“只是北北的脾气,怕是……您也知道,儿子好不容易哄住了她。”
“如今你连个女人都哄不住了吗?”袁家老爷有种很铁不成钢的问道。
“父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袁奕煊说。“儿子也明白您的意思,儿子去处理就是了。”
“你莫要就这般的搪塞你父亲,奕煊啊,时间紧迫,如今眼前的形式并不乐观。你可是要真的心里有数啊!”袁夫人着急的在一边搭声儿。
“母亲放心!”袁奕煊恭谨的说道。
三个人又聊了会儿,袁奕煊才从父母处退了出来,当年把钱北北找回来,除了自己心系于她,到底还是跟着皇位脱离不了干系的,可是如今又是为着这皇位,让她给襄阳腾地方,这嘴他一个男人该要如何张口。
烦闷的袁奕煊这晚叫了几个世家子弟一起喝酒,酒席之间,袁奕煊自斟自饮,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可是也没有人敢开口问,直到深夜,那些个世家子弟要么搂着姑娘上了花楼,要么就起身回府,袁奕煊见天色已晚,便也回去了。
站在钱北北的房门外许久,他也未成动手敲门。敲开这道门又能如何?
值夜的丫鬟看见了袁奕煊,开口问道:“少爷您在这做什么?怎么不进去?”袁奕煊竟是被赶鸭子上架的推开了房门。
站在床边,看着那么熟睡的身影静静的站着,心中百感交集。
钱北北的睡眠一向是轻的很的,袁奕煊的视线如同火灼一般的,她自然是醒了过来,睁开眼睛,透着窗外的月光,看见站在眼前的男人。
“有事儿要说都憋不过这一晚了吗?”钱北北说话并不客气,语气泰然,却是不容反驳的样子。
“我……”袁奕煊有些难以开口。
到是袁奕煊一脸的窘迫,重新点上灯的时候,钱北北也坐了起来说道:“怎么,要接她回来,又怕我不愿意?”
“你什么都知道,我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了。本以为你会闹呢。”袁奕煊说。
“有什么可闹的,你本来就是她的男人。当初,我不愿意回来也是这层意思,我无心介入别人的家庭,更没兴趣做什么小三儿。”钱北北笑着说道,到是让人看不出喜怒来。
“北北,这些年,你一直不愿意跟我重归于好,难道心里介怀的是这个?”袁奕煊问,心里的挫败感无限的放大,甚至让他觉得有些愤怒。可是他又能如何,钱北北若是个男人,怕是他心中定然会无比忌惮,这个女人,非同一般!
随随便便就能制造出富可敌国的商业帝国,怎能让人小觑,幸好她也只是个女人,幸好她并未有什么野心,幸好……她在自己身边,即便不能回心转意,但至少也并不为别人所用。
“袁奕煊,我要的你从来都给不了,这些年在这,感谢你给了我这个世界里似乎容不下的自由,可是我带给你的回馈远远大于你给与我的!袁奕煊我对得起你了!”钱北北说。
“北北,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袁奕煊说:“当年襄阳嫁给我也是因为这帝位,如今这件事儿,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了,我多半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多好的借口啊!钱北北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总觉得,这个男人,自己其实从未真的认识过,这几年相敬如宾的日子过的久了,自己竟然也是放下了防备,钱北北心里沉闷,还是自己发蠢了!竟是想着自己在这男人眼中到底是不同于别的女人的!
或许吧!不同于别的女人的地方不过字是个聚宝盆而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