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称自己为朕,你是一国之君,百姓都等着你来拯救,如果你都撑不下去了,那你让百姓何去何从呢?”抚上班羿细致干净的脸庞,襄阳轻声道:“班羿,你有我,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要相信自己,好吗?”
“襄阳,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吗?”握上那双停留在脸庞上温暖的手,班羿迷茫的眼神透出希望。
“会的,我会一直陪伴着你的,我发誓!”
朝廷之上,“皇上,老臣愿前往!”突然有人抱拳跪倒在地,班羿定睛一瞧,却是大皇子,他迟疑了,这大皇子是襄阳的父亲,如若此次有个三长两短,他该如何向襄阳交待呀!可眼下能用之人,实在少之又少,权衡再三,班羿难以决策,只好先退了朝,想与襄阳商议后再做定夺。
坐在草地间,襄阳默默听完班羿的讲述,沉吟了一会儿,她却倏地起身,也跪倒在班羿的面前,班羿大吃一惊,忙伸手去扶,她却不让:“班羿,让我和父亲一起上战场吧!”
“你说什么?”班羿瞪起眼睛,以为听错了。
“父亲从小便把襄阳如男儿般训练,只想有朝一日,让襄阳也和他一样为朝廷效力,眼下便是时机,父亲已然年老,能看到襄阳驰骋战场的时日无多,皇上全当是了却襄阳一桩心事吧!”
“不行!”班羿猛然收回手去,脸色阴暗,他怎么可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上战场呢!
“皇上,请了却襄阳心愿!”襄阳叩倒在地,依然坚决。
“襄阳,你可知那战场并被宫殿,没有高床软枕,没有锦衣玉食,到处充满了危险,稍不留神,便会送了性命!”
“高床软枕,锦衣玉食,这些本来就和我没有关系,性命对我来说,即是爹爹给的,便要回报爹爹。”
“你简直冥顽不灵!”班羿大怒,甩下仍然跪在地上的襄阳,独自愤然回了寝宫,一夜沉思后,班羿知道襄阳的性格,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一旦提出绝不返回,如果不让她去,日后定在不理他,怕是连面也见不上了。
次日早朝,新帝授予大皇子为右羽威卫大大皇子,其女襄阳一同随行,前往千里之外平息战乱,如此,襄阳终于得偿所愿,于父亲一起领命率万余兵马踏上了艰难的征途……
今日是她即将随父踏上战场的时刻,如花木兰一样,她换下女儿装,穿上父亲为其准备的银色战袍,站在镜子前,她细端详,只见镜中的自己分明是一个俊俏男儿,一头墨黑乌发束于头顶之上,发丝从顶端倾泻而下,长至腰间,闪闪的银色战甲将曼妙身材遮掩,一条白色长披风披于身后,无不衬托出襄阳的美。
襄阳长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战帽和长剑,转身推开房门,从屋中走出,阳光洒下,一片温暖,她看到父母和众人们已经等在了门外,看到她出来,人们都瞪起了眼睛,只怕认错了人,眼前这俊俏小将是哪个呢?真的是那柔美秀丽的小姐吗?
站在院落里,襄阳显得异常兴奋,不停的抚摸着身旁的马儿,和它说着悄悄话,小羽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她陪伴了小姐那么长时间,怎么舍得和她分离呢,恨只恨自己没有和小姐一样习得本领,无法随她左右,伴她一起杀敌。
而皇子妃虽然平日里对襄阳过分严厉,可是自从大皇子把她当男孩子一般教导后,这唯一的女儿就受尽了苦头,因为年幼拉不开弓,大皇子便罚她一整天都不能吃饭;因为骑马不得要领,常被摔得鼻青脸肿,却得不到半点安慰;因为跑步太慢,因而不让睡觉,继续去跑。这样的惩罚比起皇子妃在琴棋书画方面的惩罚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到襄阳就要离开自己的身边,皇子妃还是舍不得起来,毕竟她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骨肉啊!“大皇子啊,襄阳是个女孩子,怎么能上战场呢?”
“真是妇人之见,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也照样可以上场杀敌!”大皇子对夫人的话嗤之以鼻,根本听不进去。
“娘,我可以的,您就等着我胜利而归吧!”襄阳拉住娘亲的手,安慰道。
“襄阳,你要记住,只要穿上战袍,你便是男儿,为父决不会对你有半点儿偏袒和照顾,将士们吃什么,你便也要吃什么,将士们行走多少,你便也要行走多少,你可有意见?”
“是,女儿没有意见!”
“你称自己什么?”
“是,末将没意见!”
“嗯,这才对,好,出发!”
终于要上战场了,这对襄阳来说,也是很紧张的时刻,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真正的战斗,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仅凭爹爹说的片断,她是想象不出来的,潇洒的和娘亲道别,她翻身上马,举起马鞭,没有女儿家的悲悲切切,一声脆响,出发了!
天灰蒙蒙亮时,人们便自发排列在街道的两旁,等待着为即将上战场的将士们送行,城门被大开着,很快人们就看到了远处有一批人马浩浩荡荡的从皇城走来,只见为首的几位大将身着金光闪烁的战甲,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威风凛凛,在他们的身后是整齐划一、气势宏伟的队伍,士兵们手握兵器,个个精神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