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起身立在一旁。
襄阳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抬起眼眸淡淡的望了拓跋一眼,唇间漾起一抹浅笑,是那样的不屑,那样的淡漠,拓跋的心骤然一痛,痛到了五脏六腑,这种痛让他刻骨铭心,在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他爱她,爱的发疯!
在小羽的掺扶下,襄阳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泪水顷刻间如奔涌的泉水夺眶而出,此刻她恨不能立刻回去,就算是让她战死沙场,她也毫无怨言。
“小姐,您别伤心了,您这样小羽也难受!”小羽站在襄阳的身旁,泪眼蒙蒙的看着伤心哭泣的襄阳,她怎么能不知道小姐心里的苦呢!明明和皇上彼此相爱却终不能相守,如今嫁了,却都是脾气秉性相同,互不服输,偏要斗个你死我活。
“小羽,今天就让我哭个痛快吧,从此后我绝不再掉一滴眼泪!”襄阳垂了长黑的睫毛呢喃说。
小羽用手掩了哽咽的声音,再也看不下去,转身奔出了房间,襄阳浑身一软,趴在桌子边终于失声痛哭起来,她是女子,不是豪迈的男子,就算父亲从小教导,有泪决不要轻弹,可她终难以坚守这份承诺。
小羽独自坐在湖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不片刻她听到了草丛中的脚步声,腾地回头,却是欧阳宇,他的脸色也并不好看,慢悠悠走到小羽身旁,他立住直盯盯的望着湖水发呆,他眼光深邃,脸色青黑,模样着实吓人。
小羽试探的呼了一声他:“慕容大人?”对方却没有反应,依旧呆立着。
“慕容大人,你没事吧?”小羽站起身,轻声问:“你是不是在为小姐受了委屈而无法相助自恼,其实你……”
“委屈?襄阳受了什么委屈?”欧阳宇突然眼神一聚,终于有了精神,他知道的,他早知道会是如此,可是作为贴身侍卫的他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
小羽退了退,喏喏说:“难道大人不知吗?小姐今天差点儿就要光着双脚给一些个色迷迷的属国贵族跳舞呢,你知道这个主意是谁提出来的吗?是那个可恶的侧妃黛柔。”
“她?她怎么有这个胆子,难道她不知道襄阳是北院少主的少主妃吗?”欧阳宇的眉头渐拧,急切地问。
“少主妃,那个北院少主自大婚后就处处和小姐过不去,刚才他也在旁边呢……”
小羽话还没说完,那欧阳宇早就如风一般旋转着消失了,小羽呆愣着,突然一想不对,那欧阳宇脸色青黑,怕是要坏事,便也连忙追了上去。
也不知哭泣了多久,襄阳渐渐收了哭声,疲惫得趴在桌子上发起愣来,今后的日子还长,如果总这么僵持着,却也不是办法,她究竟该怎么办……
“襄阳,襄阳!”恍惚间襄阳感觉自己终于回到了魂牵梦绕的家乡,在那里班羿躺在橙黄的御帐中,静静的睡着,他眉宇间帝少主的气息愈加浓郁,只是那里多了一丝忧愁,襄阳好想替他抹去那抹悲伤,手指刚刚触到,班羿睁开了迷离的眼眸,痴痴的看着襄阳。
“襄阳,是你吗?”
“是,是我,班羿,我回来了。”
“襄阳,我好想你呀!”班羿匆忙起身,紧紧将襄阳揽入怀中,感受他温暖的怀抱,是那么的真实,襄阳不禁泪流满面,喃喃道:“我又何曾不想你,日也想,夜也想,想到痛彻心肺。”
“不要再离开我,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我不走!”襄阳躺在班羿的怀中,很满足,很幸福。
“皇上,皇上!”突然而来的呼喊声搅乱了这份宁静,襄阳忽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从班羿的身旁拉离,班羿想要握紧她,却怎么也握不住,襄阳终于越飘越远,彻底消失了……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呼喊声还在继续,班羿猛然睁开眼睛,空荡荡的寝宫里哪还有襄阳的身影,一位侍妾轻轻的推着他,娇柔的询问:“皇上,您不舒服吗?怎么不停的喊呢?
“滚!”班羿大吼,他日日夜夜都在期盼能和襄阳梦中相见,如今美梦成真,却半路被破坏,终又成为一场空,仰头他长啸:“襄阳!”
猛然惊醒,襄阳还能听到班羿的呼喊,那样撕心裂肺,让人心痛:“班羿,这真的是一场梦吗?”
“班羿?”突然阴暗的声音冷冰冰的从床边传来,襄阳一惊,回头瞧,却见拓跋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床边,正抬眼斜睨着自己,眸子可怕的闪着渗人的寒光。
襄阳连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跪到地上:“少主,您什么时候来的?”
“哼,难道妃子的房间我来不得吗?哦,也对,我来了你就没办法去思念别人了。”拓跋把玩着床边的流苏,嘴里的话句句刺痛襄阳。
“早在一开始您就知道我和班羿的关系,不是吗?”襄阳低头静静地说。
“班羿?班羿!”拓跋来了气,一把揪起襄阳的衣领,把她扯到眼前:“你现在是我的妃子,我不允许你在我的面前提别的男人!”他漂亮俊逸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着,靠近襄阳的耳侧,他忽然压低声音道:“你已经惹怒了我,我该如何惩罚你呢?今天那样的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