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雀跃,连忙呼喊:“小姐,小姐!他醒了!”喊完,她便奔了出去,少年皱皱眉,只觉女人太呱噪。
少年缓缓想要起来,却因为疼痛又躺回去,四下望了望,才发现这是一间简陋的木房,里面除了四周堆放的杂物,便只有这张所谓的床了,回想自己应该被绑在石柱下暴晒,现如今却躺在房间里,他很是不解。
正想着,门又被推开,刚才呱噪的女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女,看着眼熟,却又陌生,她也是一身素衣,头上连个装扮的簪钗也没有,虽然朴素,却遮不住她美丽的容颜,长长的眼睫毛下一双幽黑清明的眼眸,朱唇不点自红,白皙的皮肤柔嫩细致,这样的女子该不会也仅是个丫头吧?
少女走到他的身旁,低头看了看,和颜悦色道:“瞧气色总算好了些,你命还真硬,这样都死不了,看来必有后福啊!”
少年瞥一眼她,问:“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真没礼貌,是我家小姐救了你,不然你早就让秃鹰给吃光了。”小羽插话道,襄阳呵斥道:“小羽,不许胡说!”小羽撇撇嘴,不满的看着少年。
襄阳笑望着少年:“你可感觉好些,伤口应该还很疼吧,受了那么重的伤,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你就好好修养着吧!”
“小姐,这恐怕不妥吧,他是少主要惩罚的人,别人都唯恐躲不急呢,您却往身上揽,这要是让少主知道了,到时就怕您不是入冷宫,而是进地牢了。”小羽又忍不住说,不过这回她说的不无道理,襄阳沉思着,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说那把守的士兵,只因为嫌味道难闻,躲到旁处偷懒去了,想一个将死之人定也无人理会,所以放心的一睡到天亮,不用送饭送水,直到晌午时分士兵才懒散散的挪布到了院中,却发现石柱那里空落落的,连个人影子都没了,士兵这才着了慌,连忙去禀报。
“拖出去给我砍了!”拓跋听闻后,把手一扬,恨不能将这个无用的士兵剁成肉块。
“少主,饶命啊!饶命啊!”在一连的凄惨呼喊声中,士兵被拖了出去,荙愿蹙眉细想了想,靠近拓跋道:“少主,我看这事奇怪,一个行刺的少年谁会理会,少主府里的人个个自扫门前雪,没有您的命令,纵是死也不敢多管闲事啊!”
听荙愿这么说,拓跋的眼睛倏地眯了起来,心中立刻有了些许的明朗:“走!”
“少主,去哪里?”荙愿明知故问道。
拓跋白他一眼,自顾前面走了,荙愿耸耸肩,低眉顺眼的跟上,两人一路不做声张的来到木兰苑,这里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满园的落叶甚是凄凉,拓跋停了脚步,看着这般景象,心下不觉难受,端端一个少主妃,却是如此光景。
荙愿进了门出来,禀告道:“少主,少主妃不在房间里,可能出去了。”
拓跋应了一声,并不急着寻找,而是站在院中,独自发愣,已是黄昏时分,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少主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夕少主下的拓跋容颜更加魅惑妖冶,俊美的难以形容。
发愣间,襄阳和小羽从外面慢步走了进来,抬头猛然见拓跋和荙愿立在院子里,着实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跪到地上,心惊胆战道:“少主,您怎么来了?”
斜睨襄阳,拓跋淡淡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不是,襄阳绝没有这个意思。”低垂着头,襄阳不想与他冲突。
拓跋叹口气,伸手到襄阳眼前,柔声道:“起来吧!别跪着,地凉。”这关心的话语让襄阳和小羽及荙愿都一怔,不敢相信。
惊惊战战的把手递上,拓跋轻柔的将襄阳拉起来,端详着她:“你又瘦了。”
襄阳心里忽然感到酸苦,想自己如此对拓跋,他却还能关怀自己,这份难能可贵的心就算无心的人也会动容:“谢谢少主关心,我没事!”回答的声音不是僵硬倔强,多了一分温柔。
瞧两人两两相望的眼神,荙愿自认为是大好时机,他冲小羽招招手,示意她一同出去,小羽会意的点点头,抿嘴和荙愿退了出去。
躲在墙角外,荙愿并没有离开,而是拉着小羽蹲在外面向里瞧着,小羽先也看着,后觉着这样不好,转回头恰看见月光下荙愿漂亮的侧脸,即被深深吸引了,望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小羽的脸红了……
“你还是那么讨厌我吗?”拓跋沉着声问,襄阳垂下眸回答:“我从来没有讨厌过少主,我知道您还在生我的气,如果我是个男人定也不能原谅,大婚之夜受到如此待遇,这原本就都是我的错,我又怎么敢乞求您的原谅。”
说着,襄阳抬起头,用水亮的晶眸望着拓跋,真诚地说:“现在我只希望您能给我时间,我会慢慢尝试着去爱您,去接受您,但是这段时间究竟有多长,我没有办法给您一个确切的答案。我今天说的全都是肺腑之言,你听得便好,听不得我也没有法子,只希望您能够明白我的心意。”
这一番肺腑之言让拓跋大大震撼了,他不敢相信这才是襄阳的真实想法,原来她并没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