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珠会死的!”黛柔哭的桃花带雨。
拓跋朝身后的荙愿丢个眼色,荙愿立刻领会着朝旁边的士兵摆摆手,士兵们上前便要扶起黛柔,可黛柔正在伤心处,怎么也不肯起来,士兵们又不敢强来,左右为难的看着拓跋。
“不肯起来是吗?”拓跋冷冷的问,黛柔噎住哭声,有些害怕的瞧着拓跋,“如果不起来,那就陪你的奴才一起受着!”
“少主……”黛柔带着颤音娇柔的呼了一声,可她这媚态在这时候明显失去了作用,拓跋连瞧都不瞧一眼:“泼水!”
说话间,一盆冰冷入骨的井水倾泻而下,黛柔连呼带叫,匆忙从地上爬起来,拽着湿嗒嗒的衣裙怨恨的看着泼水的士兵。
莫珠被冷水一激,幽幽醒转过来,抬眼看到立在面前凶神恶煞的士兵,她立刻惊恐万状的匍匐在地直磕头:“少主,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哼,嘴巴还真硬!”拓跋根本不信:“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会说了!”
“不,不要!”莫珠被士兵从地上拖起,她使劲挣扎着,眼睛因为恐惧睁到了最大,黛柔看着无助的莫珠唯有流泪的份。
眼见更加可怕的酷刑又要上身,莫珠瘫软成一团,狼狈而绝望,目光也呆滞起来。
“你说不说?”拓跋再问。
“说什么?”莫珠呆愣愣的问,她已经被吓傻了,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
“用刑!”拓跋狠狠扬手,懒得啰嗦。
削尖的竹签抵住了莫珠的指尖,只要一用力,便会尽根没入,俗话说十指连心,那撕心裂肺的滋味一定足以让人发疯,莫珠摇着头,想喊可喊不出来。
士兵高举小榔头,就要钉下,黛柔不忍再看闭了眼,一切似乎已成定局,可就在这时,黛柔想起了关键的一幕:“等一下!”
“又如何?”拓跋明显的不悦了。
黛柔因为想到了这关键性的结果而异常兴奋,她忽略拓跋的不悦,略微躬了躬身道:“少主,您是在调查人犯被谁救了是吗?如果说莫珠有罪,那么有个人就是罪该万死了!”
黛柔因为想到了这关键性的结果而异常兴奋,她忽略拓跋的不悦,略微躬了躬身道:“少主,您是在调查人犯被谁救了是吗?如果说莫珠有罪,那么有个人就是罪该万死了!”
拓跋没有露出黛柔预期的惊讶或是好奇,他仅仅抬眸瞥了一眼黛柔,然后起身淡然的对荙愿说:“今日时候不早,有什么改日再说吧!”
“是!”荙愿应着,刚要命人将人犯带下去,黛柔急了,不依不饶的对着拓跋喊:“少主,难道您对这个人不好奇吗?这个人她忤逆您的意思,大胆私藏人犯,根本就罪不可恕,她就是……”
黛柔尽管极力的喊着,可是拓跋却已经走远了,压根不愿意去听,颓然的扶住身旁的树木,黛柔难以抑制的全身颤抖,她恨,她从来没有如此恨一个人!
拓跋屏退跟随的手下,独自一人漫步来到木兰苑,这里依旧安静,恍惚间既有古刹声响,仿佛置身庵院,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清冷的气息让拓跋感到落寞孤寂,隔着纸窗,里面烛光摇曳,心心念念的人儿此刻就坐在窗边低头看书,她纤瘦的身体在窗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注视良久,拓跋方才挪动脚步,来到门外轻轻敲了敲。
“是谁呀?”襄阳浅浅柔美的声音传来,拓跋突然想要退却,他害怕了,他不愿意看到那双淡漠清冷的眼眸,在那双眼睛里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影子,从来都不曾有。
还来不及转身,门已经“吱呀”一声打开了,襄阳就站在门内,一瞬的吃惊后,眼光果然那般清冷:“少主!”
“嗯,没事,只是想来坐坐!”拓跋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犹自走进了房中,襄阳迟疑了一下,关好门跟随在他的身后。
“在看什么书?”拓跋翻了翻桌上的书,随意的问着。
“没什么,不过一些闲来无事看的杂书。”襄阳小心的回答,显得那么生分。
拓跋勉强笑了笑,坐下:“夜深了,天凉,多披件衣服,还是身体要紧啊!”关心之情溢于言表,襄阳怔了怔,在拓跋对面落座,轻声道:“少主每日操劳,还不早点儿歇息,反倒关心起襄阳,襄阳怎么受得起呢?”
“受得起,你怎么受不起!”拓跋忽然握住襄阳的手:“你是我的少主妃,我不关心你要关心谁呢?只要你不拒我于千里之外就好。”
“少主……”这次襄阳破天荒地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任由拓跋紧紧握着。
地牢之中。
躺在冰冷的地上,少年闭眼小息,窗外清幽的月光映照着他的容颜更加俊美。
哐啷一声,有人打开了地牢的门,少年并不理会,依旧侧身躺着,“诺,还不快起来!”一个声音在轻轻呼喊着,那么耳熟,那么亲切,少年忽地坐起来,泪已经流了满面。
隔着铁栅栏,外面几个人全都黑衣黑裤,脸也严密的遮着,唯独为首的那双担忧的碧眼闪闪成辉,少年鼻子酸楚,垂下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