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荙愿跪在地上,心惊胆战,小羽扶着受了伤的欧阳宇站在一旁,伤心得直掉眼泪,欧阳宇紧紧盯着拓跋,只等着他赶快下令前去营救襄阳。
拓跋在房中焦灼的来回走了几圈,这么大的草原,这么大的沙漠,要到哪里去找,而且此事也不宜大肆宣扬,否则不利的矛头还是会指向襄阳,堂堂北院少主妃为何会私自外出,又为何会被别的男人劫持,倘若就此死了,倒也罢了,可如若不死,那漫天的谣言,恐怕比死了还难受。
不,他决不会让襄阳去死,任何一种对襄阳的伤害,他都绝不允许。
眼见拓跋只皱眉来回走动,偏偏就是不下令,欧阳宇急了,原本稳重沉静的他,此刻全乱了分寸,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决不能让襄阳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太久,那个男人会毁了她。
“少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荙愿跪不住了,膝盖都隐隐的酸疼了。
“哼,你还用得着问我吗?”拓跋冷笑。
见不得他们不清不楚地说暗语,欧阳宇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小羽,粗着声道:“北院大少主,请您给我些人马,我会自己想办法去把襄阳救回来的。”
“救?怎么救?”拓跋嗤之以鼻,到不是不相信他有这个本事,而是要想周全到万无一失,实非易事,还需深思熟虑才好。
“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欧阳宇不容置疑的说。
拓跋抬起幽深的眸子不易觉察的打量着激动的欧阳宇,斜弯唇角,看来他的妃子不止他一个人在关心!淡淡一笑,拓跋说:“好,我给你一百精兵,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发生任何万一,我绝不会再增派一兵一卒。”
“好,一言为定!”欧阳宇蹙紧的眉头终于暂时舒缓,俊逸干净的脸庞满是坚定。
荙愿不动声色的盘腿坐在地上,漂亮的脸上多了一分深沉,少了一分游戏。
送走了迫不及待的欧阳宇,拓跋回身看着默不作声的荙愿,挑挑眉毛:“你不打算行动吗?”
“少主,我这不是在等您的命令呢嘛!”荙愿咧咧嘴,却没笑出来,因为主子的脸黑的像块炭,缩缩脖子,他低声道:“属下告退。”
拓跋不置可否,荙愿躬身退下,抬脚刚走了几步,忽听身后阴着声说:“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如果带不回少主妃,你也不用回来了!还有,那个劫持少主妃的男人,查清他的身份。”
“是!”荙愿答应着,小心的退了出去,少主这么不留后路的对他下命令还是第一次,看来那个女人在少主心中的地位已经非同一般了。
“少主,该浸药了。”命人备好满满一池药浴,洛走出热气沸腾的药池,低头在完颜赤面前站定。
完颜赤闭眼坐在大床中央养着精神,与其说养神,不如说是恼怒生闷气,只差一点儿,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了,阴魂一样的洛就是他身后消散不了的影子,自己注定永远摆脱不了他了。
“少主!”洛又低声呼了一声。
完颜赤不悦的睁开清透的碧色眸子,起身来,洛连忙上前为他更衣,“不用了,你下去吧,今天我自己来!”
一愣,洛伸出的双手在半空中稍作停留,便无力的垂了下去,然后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看着满池棕黑难闻的池水,完颜赤眼神暗淡的没有一丝光彩……
茫茫的白雪覆盖了整个天地,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身穿裘皮,头戴皮毛,一身贵族打扮,在他的怀抱中还有一个襁褓,襁褓里有个哇哇号啕大哭的婴孩,他的小脸冻得通红,紧了紧襁褓,男孩艰难的行走在漫天的大雪中。
雪越来越大,男孩的力气已经用尽,一个踉跄,男孩栽倒在雪地中,他紧紧抱住襁褓,却怎么也起不来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男孩几乎被大雪覆盖,忽然有马蹄声传来,男孩忙用力大声呼救,马蹄声停住,从上面下来了几个人,他们胡子拉擦,或蓝或灰的眸子不住打量着他:“救救我们,求求你们了!”说完,男孩再也不支,昏死过去。
一股暖流慢慢让男孩清醒过来,睁开碧色的眸子他看了看四周,这是一处毡房,看来他得救了,可是弟弟呢?猛然起身,他看到不远处弟弟正睡得香甜,长出一口气,他紧悬的心放了下来。
“你醒了吗?”有人问。
男孩起身向他们鞠躬:“谢谢你们救了我和弟弟,我该怎样报答你们呢?”
“报答?哈哈!”那些人突然笑的狰狞:“你是卡基米尔的孩子,是个逃亡者,没错吧?”
“你们?”男孩一惊,他意识到自己有危险了,退后几步,他警惕的注视着眼前的人。
那些人依旧放肆的笑着:“听说卡基米尔家族已经全部被杀了,你却能逃出来,真是不简单呀!放心吧,我们不会去告发,这和我们没有关系,对我们也没有好处。”
听他们这么说,男孩才稍微放松了紧绷的弦,可是接下来的话却终于成为他至今的噩梦,让他从此生不如死。
“早就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