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回答。
荙愿也不怀疑,闲聊似乎比寻人更让他感兴趣:“是吗?你是从哪来呀?路途遥远,应该很辛苦吧?”
“我从中原来,这沙漠浩瀚,真是不好走呢!”完颜赤虽然没有聊天的心情,但还是极力摆出笑脸,心下却想这战鬼的军师原来也不过是个草包。
襄阳拿浑浊的眼眸瞪着荙愿,寄希望与他,可是荙愿居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把兴趣全放在聊天上,眼见时日不早,欧阳宇又过来催促了:“荙愿,我们走吧,看来这里也没有。”
说罢,他幽怨的瞥了襄阳和完颜赤一眼,显然他对荙愿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有些恼怒,荙愿咧咧嘴,漂亮的脸上全是玩世不恭:“那么认真干什么?找不到人,少主惩罚的是我又不是你,我都不着急,你又何必担心。”
“哼,如果襄阳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定不会放过你!”欧阳宇咬牙说罢,驾马犹自离去,只留下一抹沙尘。
“兄弟,别理他,他就这脾气!”荙愿回转头,依旧笑嘻嘻的对完颜赤说:“我这几日正想要买匹布呢,不如兄弟为我介绍介绍,什么样的布匹好些,免得花了冤枉钱。”
“这?”完颜赤被问住了,他哪里知道什么布好呀!
“大人,这进货的事宜都是小人在打点,我家爷并不是很清楚,不如让小的为大人介绍如何?”不知何时洛已经站在了身后,荙愿怔了一下,很快笑着点头。
襄阳静静地观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不免疑惑,这个荙愿并不是愚笨之人,凭他的智慧决不是仅此而已,难道……
“……像这种,就要结实些,但颜色却过于粗糙灰暗,还有这种,绣工精致,属上等货,价格也要相应高些……”没想到洛介绍起来煞有介事,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绽。
“不错不错!”荙愿听得乐呵呵,洛趁热打铁,忙将那上好的布匹塞入荙愿的马上,讨好道:“大人,以后还请多照应。”
“那自然,呵呵,那自然!”荙愿乐不可支,招招手,身后的士兵们上前来,荙愿迷眼笑着说:“听见了吗,现在就好好给我照应吧!”
荙愿的话音刚落,士兵们呼拉冲了上来,完颜赤的人马也摆出阵势,准备随时应战。
洛眉头一皱,大喝:“少主,上当了,快走!”
完颜赤没有动,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士兵,这几个人还不能把他怎样,抬眸他望着荙愿:“你能告诉我,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当然!”荙愿不急不慢道:“其一,是你怀中的这位‘老妇人’,生意人为了赚钱,风尘仆仆,自己还顾不过来,怎么还会带着老人呢?其二,你做错了生意,谁都知道,中原的布艺不论手工,还是刺绣,都是上等的,而你却不远万里来到辽国买进布匹,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原来如此,襄阳一笑,这荙愿做事果然与常人不同,自己也差点儿上当了。
“呵呵,拓跋的军师果然了得,我输了,我输在自己没能有一个善于出谋划策的能人。”
完颜赤虽然不惧怕,可是身体不争气的开始剧烈的咳着,他只好收回手,想要制止这该死的猛咳。
机会只有一次,襄阳抓住时机,称其不备,撞开完颜赤,任由麻木的身体从骆驼上摔下,完颜赤一愣,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襄阳已经摔入了前来接应的荙愿怀中。
“洛,把她夺回来!”完颜赤捂着心口,急切地喊着,洛却不动,仅是瞧着,完颜赤再也不支,身体摇晃了一下,从骆驼上悬栽了下去,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难道他又要失去她了吗?只差一点儿,只差那么一点儿,他就可以带着她回到家园,看到那美丽的完达山。
“少主!”洛扶住完颜赤单薄的身体:“少主,前面已经出不去了,我们从后面绕过去,眼下还来得及。”